暖黄的灯光此刻也显得有气无力，在他脸上投下凌乱的光影，将他脸上松弛的皮肤与深深浅浅的皱纹，照得愈发明显。
他的眼神毫无波澜，嘴角扯起一抹带着倦意的弧度，像是在嘲笑自己，又似对一切都无所谓，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再无意义的消遣。
把玩了一阵，他动作一顿，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手一松，水晶摆件“啪”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许久，他缓慢起身，微微弓着背，抬手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又低头整理了下满是褶皱的衣角，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试衣间走去。
他拉开试衣间的门，陈旧的合页发出“嘎吱”一声，像是不堪重负的低吟。
镜子里映出他的模样，头发凌乱，胡茬疯长，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好几天都未曾好好休息。他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动作迟缓，每一下都透着深深的无力。
他一件一件地脱下身上的衣服，那些衣物像是承载着他所有的疲惫与无奈，被随意丢在地上。看着镜子里自己松弛的皮肤、微微发福的肚腩，他不禁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在试衣间里站了很久，像是在与自己的过往对峙，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缓缓伸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那套骑士装。他先穿上那厚重的护腿，弯腰时，腰侧的酸痛让他眉头紧皱。
接着，费力地套上金属质感的胸甲，扣紧每一处搭扣，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戴上头盔，整理好披风，他推开试衣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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