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早市刚刚开始，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十三家商铺一夜之间人去铺空，只留下紧闭的门板。
程明远带着王铮走访这些铺子，发现它们分布在城中不同坊市，有绸缎庄、香料铺、瓷器店，表面上看似乎毫无关联。
"；大人，"；王铮翻看着手中的记录，"；这些铺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是近半年内从永通钱庄借过钱。"；
他们走进一家关门的绸缎庄。店内一片狼藉，账本散落一地，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龙涎香。程明远捡起一本账册，发现最后一笔记录停在三天前。
"；这香气..."；王铮皱眉，"；和永通钱庄的一样。"；
正说着，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程大人，可需要些线索？"；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翠绿褙子的年轻女子，正是杜若兰。她是长安城有名的青楼头牌，据说与达官显贵都有往来。
"；杜姑娘有何见教？"；程明远问道。
"；前日夜里，我看见几个波斯商人进了这家绸缎庄，他们抬着几个大箱子离开时，掌柜的脸色很不好看。"；杜若兰轻摇着团扇，"；第二天，铺子就关门了。"；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杜若兰莞尔一笑，"；不过，城西的老铜匠孙老伯，或许知道些什么。"；
程明远若有所思。他吩咐王铮继续走访其他商铺，自己则往城西而去。
老铜匠的铺子开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孙老伯正在打磨一件铜器，见到程明远，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
"；大人来得正好，"；老人神色凝重，"；我正要去衙门寻您。"；
"；哦？何事？"；
"；前些日子，有人送来一批铜钱请我鉴定。"；老人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这些铜钱看似是开元通宝，可成色却大有问题。"；
程明远接过铜钱仔细查看。这些铜钱外表与寻常开元通宝无异，但重量明显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