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指弹开落在肩头的荧光碎屑,那些微生物在指尖炸开的蓝光正好照亮萧文冰发青的鬓角,蓝光一闪而过,带着丝丝凉意。
莫辰祎的战术目镜还在我腕间发烫,增强现实界面里,那些铂金丝编织的量子编码正像水母触须般轻轻颤动,闪烁的编码线条仿佛在诉说着秘密。
“三十年前就存在的守护者,”我向前半步,战术靴精准踩住地板上某片正在融化的罗盘水渍,水渍在靴底发出轻微的“噗嗤”声,“怎么会穿着三个月前才上市的高定防水涂料?”舷窗外的闪电劈开雨幕,契约匣内壁的新涂层在雷光中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耀眼的雷光和珍珠般的光泽交相辉映。
古羽立的水晶镊子当啷坠地,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档案室里回荡。
萧文冰黑袍下的防水靴突然渗出更多荧光藻类,那些发光体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发出细小的爆裂声,像极了我们在赌场见过的微型炸药。
莫辰祎突然轻笑出声,他摘下半边战术目镜,镜片折射出的光斑正好笼罩萧文冰的喉结:“守护者阁下的鳃裂手术做得真精致,连潮汐纹都模仿了深海鮟鱇鱼的生理特征。”他说话时,背在身后的左手正用匕首尖在金属舱壁上刻出摩尔斯电码——谢恩维的怀表链在西南角闪了三次反光,微弱的反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我假装整理耳畔的碎发,指尖掠过莫辰祎腰间的全息投影仪。
当萧文冰的骨笛再次发出震颤时,我们脚下突然漾开深蓝色的光影,整个档案室瞬间被全息海洋淹没。
成群机械信天翁的残骸从虚拟浪涛中浮起,每片羽毛都映着契约碎屑的分子结构,虚拟的海浪声和机械鸟残骸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不如让我们欣赏下守护者大人的真面目?”我旋开藏在袖扣里的微型激光笔,红光扫过萧文冰领口的衔尾蛇刺青。
那些灭绝生物的鳞片在强光下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新鲜的缝合线——正是三天前我们在医疗室失窃的生物凝胶,鳞片剥落的声音细微而又清晰。
古羽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颤抖着指向契约表面正在重组的液态金属:“这些放射性同位素的半衰期……”话未说完,他实验袍口袋里的盖革计数器突然发出蜂鸣,尖锐的蜂鸣声在空气中回荡,数值显示的正是在宴会厅爆炸案现场检测到的特殊辐射波长。
萧文冰的骨笛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黑袍翻涌如暴风雨前的海面,呼啸的风声和骨笛的摩擦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趁机踏碎地板上某块松动的金属板,暗藏在夹层里的全息投影管应声弹出。
当契约匣的三维结构图悬浮在空中时,所有人都看见内壁涂层与萧文冰靴底材料的分子键完美契合——就像用同一把钥匙打开两把锁。
“真正的古腓尼基契约,”我故意用鞋尖勾起那滩正在腐蚀地板的黑色黏液,黏液黏腻的触感从鞋尖传来,“应该不会被现代纳米涂料反噬吧?”黏液在接触到战术靴表面的瞬间汽化成紫烟,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莫辰祎适时抛来的中和剂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瓶身标签正是谢恩维今早偷偷补充的医疗物资编号。
西南角的阴影里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轻微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引人注意。
谢恩维自以为隐蔽地将通讯器塞回领口,却没注意到我早在半小时前就调换了他的加密频道。
此刻他自以为发送成功的坐标信息,实际上正在莫辰祎的战术目镜里循环播放我们伪造的假情报。
“守护者大人不如解释下,”我突然抓起古羽立桌上的青铜量杯,杯底残留的液体在接触到空气时幻化成我们熟悉的公司标志,液体挥发的气味带着一股淡淡的化学药剂味,“为什么契约匣里会渗出我们集团特供的清洁剂?”量杯被我重重砸在萧文冰脚边,飞溅的液体在他袍角蚀刻出与朱昭宇保险柜相同的防伪花纹,液体飞溅的声音清脆响亮。
莫辰祎突然揽住我的腰原地旋转,战术腰带弹出的电磁屏障堪堪挡住飞射而来的骨笛碎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在漫天纷扬的荧光尘雾中,我清晰看见谢恩维正用怀表盖反射着莫辰祎的作战手势——这个蠢货甚至没发现表盖内侧被我涂了夜光涂料,每次偷拍都会在镜头里留下绿色光斑。
“游戏该结束了。”我扯下发间缠绕的荧光微生物,那些发光的单细胞生物在我掌心拼出完整的量子编码,闪烁的编码光芒在掌心跳动。
当编码投影在契约表面的刹那,青铜匣突然自动解体,露出内层镶嵌着的微型追踪器——正是三天前从莫辰祎的作战仪上失窃的那枚。
萧文冰的黑袍突然无风自动,无数深海腔肠动物触须从袖口涌出,触须蠕动的声音和黑袍飘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我早有预料地甩出藏在腕间的激光网,那些刚接触过谢恩维“秘密情报”的触须顿时痉挛着缩回黑暗,触须痉挛的声音细微而又诡异。
莫辰祎的战术匕首同时抵住古羽立的后颈,老人实验袍里滑落的加密通讯器还在不断接收着谢恩维篡改过的数据包。
“您说契约需要销毁时的表情,”我擦亮磷火火柴点燃虚拟海洋的全息投影,火光里浮现出萧文冰与朱昭宇在轮机舱密谈的剪影,温暖的火光和剪影的轮廓让人浮想联翩,“和谢主管谎称红酒窖失窃时的肌肉颤动频率完全一致呢。”
我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惊到,但很快意识到这是我们揭露真相的绝佳机会。
古羽立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他撕开实验袍露出满身发光的契约纹身,纹身闪烁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但比他的变异更快的,是谢恩维怀里突然爆发的强光——那枚被他当作护身符的翡翠袖扣,实则是我们替换过的电磁脉冲器。
当第一波脉冲震碎所有照明设备时,我反手将解密芯片拍进莫辰祎的战术目镜。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的瞬间,我清晰看见十七盏应急灯同时亮起的方位,恰好组成我们初登游轮那夜在星象仪上见过的凶险星图,应急灯闪烁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莫辰祎温热的脊背已经贴上来,他带着枪茧的手指扣住我的腕脉,温暖而又有力。
在绝对黑暗中,谢恩维慌乱的脚步像极了被困在捕鼠夹上的螃蟹,而某个带着深海咸腥味的呼吸,正从我们头顶倒悬的鎏金天平后方缓缓逼近,那咸腥的气味越来越浓。
最后一缕荧光微生物在鼻尖熄灭的刹那,档案室所有电子锁突然同时爆出电火花,刺眼的火花和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人惊恐。
我的虹膜尚未适应黑暗,耳垂先感受到莫辰祎骤然绷紧的颈部肌肉——有什么湿冷的东西正顺着墙缝漫进来,带着记忆里最恐怖的赌场轮盘转动时的齿轮声响,湿冷的触感和齿轮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喜欢我在豪华邮轮上当游民请大家收藏:我在豪华邮轮上当游民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