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生儿的啼哭声在林家老宅回荡时,窗外的极光恰好如凤凰展翅般掠过夜空,将翡翠色的光幕垂落在雕花窗棂上。林匀隽颤抖着接过裹着极光色襁褓的女儿,婴儿的手指突然攥住他的领带,那股微小却坚定的力道让他想起在冰岛的冰原上,陈橙曾用同样的力道拽住他的衣角,说:"跟着光走,就不会迷路。"
陈橙慵懒地靠在床头,她那被汗水浸湿的发梢,如瀑布般垂落在脸颊两侧,微微贴着她那白皙的肌肤。然而,与这略显狼狈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脸上那比窗外绚烂极光还要璀璨的笑容。
霍莞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缓缓地凑近摇篮,仿佛生怕惊醒了里面的小宝贝。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婴儿那粉嘟嘟的小脸,就像发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妹妹的手像小北极熊爪。”霍莞突然奶声奶气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她伸出自己那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摸了摸婴儿的小手,然后又将ubby熊玩偶的鼻子凑近婴儿的鼻尖,似乎想要和小宝贝来个亲密接触。
陈橙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幸福。她微笑着伸出手,将霍莞轻轻地搂进怀里,感受着女儿那柔软的身体和温暖的体温。羊绒毯上的极光暗纹,与婴儿那柔软的襁褓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和谐的画面。
陈橙温柔地对霍莞说:“将来你们要像极光和星空一样,永远彼此照亮。”这句话不仅是对两个孩子的美好期许,更是她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愿望。
林爸林妈捧着传家银勺走进来,勺柄上的黑龙图腾在极光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把勺子见证了林家三代人的出生,"林爸将勺子放在婴儿枕边,声音沙哑却坚定,"现在它要守护我们的小极光了。"林妈轻轻抚摸婴儿的胎发,羊绒披肩滑落肩头,露出脖颈间的极光石项链:"她的眼睛像极了林匀隽小时候,清澈得能看见极光的倒影。"
陈橙母亲的手指被绣花针刺破的瞬间,电话铃声突然在樟木衣柜间炸响。她望着手帕上晕开的血珠,心跳没来由地加快,慌忙摘下老花镜去接电话。"妈,陈橙生了!是个女儿!"林匀隽的声音像被春风鼓起的风筝,在电话线里轻飘飘地摇晃。
"啥?早产了?"陈橙母亲的绣绷"当啷"掉在青石板上,丝线勾住了雕花窗棂。她扯下围裙冲向厨房,锅铲还在燃气灶上滋滋作响,红枣桂圆汤正咕嘟咕嘟冒着泡。"老头子!快关火!陈橙生了!"她的喊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陈橙父亲的报纸"哗啦"撕成两半,老花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
老两口拎着保温桶冲出家门时,夕阳正把巷子染成蜂蜜色。陈橙母亲的布鞋踏过青石板,樟木箱的香气从保温桶缝隙里渗出,混着红枣的甜香在秋风中流淌。"慢点儿,别摔着!"陈橙父亲小跑着跟上,公文包里的相册颠得哗啦响——里面塞满了陈橙幼时的画作,从蜡笔画的歪扭极光到水粉画的星空,每一张都用缎带系着。
林家老宅的雕花木门在暮色中敞着,暖黄的灯光泼洒在台阶上。陈橙母亲的布鞋踩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像银铃般清脆。她推开门,正撞见林匀隽抱着襁褓中的洛熙转圈,西装上沾着奶渍,却笑得比窗外的极光还灿烂。
"快让我看看!"陈橙母亲的保温桶差点砸在玄关的青花瓷瓶上。她颤抖着解开襁褓,洛熙皱巴巴的小脸像只粉嫩嫩的小老虎,陈橙父亲亲手刻的极光琥珀在婴儿床边摇晃,投下细碎的光影。"当年你出生时,也这么小,"她摸了摸外孙女的胎发,"现在都当妈妈了。"
陈橙靠在床头,接过母亲递来的红枣桂圆汤,碗底沉着饱满的桂圆,像母亲藏在岁月里的温柔。"这汤还是当年的味道,"她小口抿着,热气在镜片上蒙了层白雾,"妈,您和爸怎么来得这么快?"
陈橙父亲笨拙地逗弄婴儿,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得扶。"你妈接到电话,连绣了一半的涎巾都没来得及收,"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相册,泛黄的纸页间飘落陈橙六岁时画的极光,"我们陈家又添了个小画家,将来和匀函的孩子一起办画展。"
林匀隽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张速写纸,上面是洛熙抓周时的涂鸦。"这是洛熙的第一幅作品,"他将画纸放进陈橙父亲的相册,"将来要让她知道,她的艺术天赋遗传自外婆的刺绣和外公的画笔。"
林匀函和盛宴站在门口,盛宴的相机记录下这温暖的一幕。林匀函忽然握住她的手,画袖上的钴蓝色蹭在她的羽绒服上:"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也要让他在这样的爱里长大。"盛宴望着他眼底的星河,想起在冰岛教堂许愿时,他曾说:"我们的孩子会是光的延续。"
窗外的极光渐渐转为玫瑰色,像温柔的绸缎缠绕着老宅。林蕴暖抱着霍莞站在露台,小家伙正用ubby熊玩偶指着天际:"妈妈,极光在给妹妹织围巾。"林蕴暖将女儿搂得更紧,感受着她温暖的心跳:"是啊,就像你出生时一样,极光永远会为勇敢的小生命舞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霍袭丞站在露台的阴影里,看着妻子的剪影被极光镀上一层翡翠色的光晕。林蕴暖的长发在寒风中扬起,像流动的墨玉,她抱着霍莞的背影那么单薄,却让他想起三年前在冰洞时,她蜷缩在北极熊毛毯上承受分娩剧痛的模样。那时的极光在冰顶炸裂,而她的眼眸比任何光芒都更让他震撼。
他轻轻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羊毛面料还带着他的体温。林蕴暖微微侧头,发丝扫过他的下巴,霍莞在她怀中动了动,ubby熊玩偶的爪子勾住她的羊绒围巾。"还记得我们在冰洞时吗?"霍袭丞的声音低沉,仿佛怕惊扰了极光的呼吸,"那时我以为自己注定要在黑暗中独行,像极夜实验室里那些永远见不到光的仪器。"
林蕴暖将脸埋进女儿的发间,小家伙的奶香混着极光的冷冽,让她想起分娩时霍袭丞掌心的温度。"你当时说,黑龙纹身是为了镇住极夜的恶灵。"她转身时,极光恰好掠过她的睫毛,在眼底碎成星辰,"可我看见的,是你用体温融化我睫毛上的冰晶,是你在极光下剪断脐带时颤抖的手。"
霍袭丞低头吻她的发顶,指环上的极光石与窗外的光幕遥相呼应。"直到你和莞莞出现,我才明白,真正的光不在天上,而在爱人的眼眸里。"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触到三年前分娩时留下的淡疤,"那天极光为莞莞舞动,而你让我懂得,原来最璀璨的光芒,是一家人围坐在壁炉前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