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你他妈死哪去了！ "石兰的尖叫声从电话那头炸开，背景里混着金属碰撞的刺耳声，"老娘在城西烂尾楼三层，这帮孙子要把我塞进水泥搅拌机......操！ 你他妈别扯我头发！"
我叼着烟猛打方向盘，破面包车在坑洼路上颠得像个筛子："早跟你说别掺和苏家的事——"轮胎碾过碎玻璃的声响盖住后半句，"直播设备藏好了？ "
"藏你大爷！云台都被砸成废铁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领头那个刀疤脸，后脖颈有块胎记......跟你三年前在湄公河干掉的那个毒贩......"
"嘟——"
忙音切进来电显示，陆月的号码在屏幕上跳："江白你聋了？ 林英带着三队人往城北绕，她身上有窃听器！ "引擎轰鸣声里混着她的子弹上膛声，"那栋楼里埋了松发雷，别他妈走正门！ "
我甩尾漂移撞开生锈的铁门，车灯扫过水泥柱上暗红的涂鸦——北斗七星缺了第四颗。 石兰的粉色马尾从二楼通风管晃过，后头追着个拎钢筋的壮汉。
"接着！"我把消防斧甩上二楼，斧柄精准砸中壮汉的后脑勺。 石兰趁机翻身滚下来，高跟鞋跟都跑掉了："日他仙人板板！ 这帮人身上绑的炸药是假的！ "她扯开外套，露出缠在腰间的土制雷管，"里头塞的是跳跳糖！ "
"闭嘴吧你！"我拽着她往承重柱后躲，子弹擦着耳朵打在水泥地上，"跳跳糖遇水会爆燃，你他妈想变烤乳猪？ "
刀疤脸从三楼探出头，手里晃着个老式录音机："江医生，老爷子让我问您——"磁带突然卡带，发出尖锐的啸叫，"七年前那具浮尸肚子里的胚胎......"
"问你妈！"陆月的军靴声从楼梯口炸响，她单手撑栏杆跃上二楼，"老娘查了停尸房记录，那女尸的子宫早被摘除了！ "霰弹枪轰碎半堵墙，烟尘里露出刀疤脸扭曲的脸，"装神弄鬼也要带点脑子！ "
林英踹开西侧铁门冲进来，警服上沾着可疑的黄色粉末："江白！ 他们在地下室藏了......"突然被石兰拽着领子扑倒，头顶飞过个冒着烟的灭火器。
"藏了三十箱伪劣奶粉！ "石兰从林英身下爬出来，"老娘直播时看得清清楚楚，罐底印着苏氏集团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按着头蹲下，子弹把身后的桶装水打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