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爷爷?”傅允弦一向不信鬼神,但她也知道百姓所供奉的神明基本上都是女性,从来没听说过神仙爷爷。
“对,双桂巷的神仙爷爷,可灵了,大家平日都会去拜拜,最近……我昨天去,倒是没看见什么人。”
“大人可是觉得不对?”梁向宾看着愁眉不展傅允弦问道。
这位年纪轻轻的状元娘,博览群书,但断案子嘛,就稍逊她一筹。
傅允弦看了她一眼,视线从她脸上轻轻刮过,像是看透了她心底的想法,“管明平日可有仇家?”
“没有,管明这孩子一向老实,要是说仇家,顶多就是办案子的时候……”
傅允弦了然,所有的凶手案都是这般,除了受害者尸体上的痕迹,没有一丝共同点,没有相同的仇人,受害者家里也没有金银遗失,从死装上看很像报复,毕竟除了仇人,谁会想把你挖心剖腹呢?
“去义庄。”仵作带头领路。
要说唯一有可能的凶手,那就是仵作。傅允弦虽然没看过所有的尸体,但她读完了所有的卷宗,知道尸体的心脏都是直接刺破皮肤挖出来的。
要论对人体这么了解的,只有仵作。
医师治病也不敢开膛破肚,毕竟麻沸散珍贵,感染却无处不在。
仵作验尸,挖心剖腹,都是家常便事。今天傅允弦第一次见到仵作,看过仵作用的工具,都做不到一刀豁开人的皮肉。
“大人别看了,仵作没可能的。”梁向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卸下了重担,看开了自己的下场,现在谑而不虐,颇有几分风流姿态。
傅允弦收回视线摸了摸肚子,只觉得早饭应该多吃几口,现在她无比想念黎烟的手艺,可惜公务在身,不能回家。
幸好是春天,尸体虽然存放了有一段时间,却还能勉强看清楚,傅允弦硬着头皮检查了了一遍,所有尸体的的伤口都很整齐,一气呵成。
傅允弦虽然不会冶铁,但她在铁匠师傅那里买过菜刀,从来没有见过能有这么快的刀。
如果铁匠偶然炼出一把,恐怕早就传遍城里城外了,什么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刀现世,铁匠炼刀时天空泛起红霞……
“擦擦吧,办案得慢慢来。”梁向宾递给傅允弦一块手帕,她吐了三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发酵了两个月的尸体,掀开白布,尸臭味直冲脑门,梁向宾等人办案多年,早就习惯了,虽然也难受,至少不会像傅允弦这样吐。
总算是看完了所有的尸体,不会再吐了。傅允弦没有注意到身后敬佩的目光,那是凤城所有官兵的敬意,这位状元娘,年纪轻轻,但有胆识有谋略,想来有她的带领,这桩杀人案也许能破。
回县衙的路上,傅允弦只觉得格外疲惫,她天生不足,气血两亏,常人都觉得艰难的事情于她更是难于登天。
才到县衙门口,就看见站了一个男人,实在是太明显了,男子大多胆小怯懦,畏惧官府。即使管明是差役,她那位夫郎也是稍微一吓就止住啼哭。
且这男子形容枯槁,不修边幅,要不是凤城官兵讲礼,早就把他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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