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还要劝阻,李五却突然道:"大人此计虽险,却也不无道理。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化解。不过需周密安排,确保大人安全。"
三人商议至午时,终于定下计策:由黄天霸先行一步,探查西山虚实;李五负责联络江湖中与黄三太交好的正道人士;施仕纶则调集精锐官兵,随后接应。
当夜,黄天霸换上夜行衣,独自一人向西山进发。西山距顺天府约六十里,是"十二连环坞"在北方的秘密据点。三更时分,黄天霸已潜至西山脚下。
借着月光,他看见山路上设有多处暗哨,戒备森严。正思索如何上山,忽听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黄天霸身形一闪,隐入树后。
"黄兄弟,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道。黄天霸定睛一看,竟是父亲的老友,"铁扇先生"宋玉。
"宋叔?您怎么在这里?"
宋玉五十出头,手持一柄铁骨折扇,须发斑白却精神矍铄。他低声道:"我接到李五传信,知道你要来西山,特在此等候。情况有变,杜天雄已说服'十二连环坞'总舵主铁罗汉亲自北上,三日后便到。"
黄天霸脸色一变:"铁罗汉?那个练就金钟罩铁布衫的魔头?"
"正是。更麻烦的是,他们已与朝中某些人勾结,准备在铁罗汉到后,一举攻入顺天府,杀了施仕纶,然后嫁祸给江湖人士,挑起朝廷对武林的清洗。"
黄天霸倒吸一口凉气:"好毒的计策!必须尽快通知施大人!"
宋玉按住他:"别急。西山上有我们的人——'妙手空空'时迁已混入贼窝。他让我告诉你,明日子时,后山哨卡会有人接应。"
黄天霸点头:"多谢宋叔。还请宋叔速回顺天府,告知施大人暂缓行动,待我查明铁罗汉行踪再作打算。"
次日黄昏,黄天霸按计划从后山一条隐秘小路上山。接应他的果然是"妙手空空"时迁——一个精瘦如猴的小个子,轻功绝顶,擅长易容潜行。
"黄少侠随我来。"时迁领着黄天霸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杜天雄就在山顶大寨养伤,铁罗汉预计明日午时到达。他们计划三日后夜袭顺天府。"
黄天霸皱眉:"时间紧迫。山上共有多少贼人?"
"不下三百,都是好手。更麻烦的是..."时迁压低声音,"他们从西域搞来了一种毒烟,点燃后可弥漫方圆半里,中人立毙。准备在攻城时使用。"
黄天霸心中一凛:若让此毒烟在顺天府释放,不知要死多少无辜百姓!必须设法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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