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我嗓音嘶哑得可怕，"把我当成了道则解析的容器？"
陈教授的笑容突然扭曲，实验室灯光骤灭。
黑暗中，他的眼珠泛起熟悉的青焰：
"不，是你自愿成为'方休'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
"你早就在那场车祸中脑死亡了。"
我低头看向输液管，药液不知何时已变成猩红色。
管壁上印着一行小字：
【ST-0427号记忆载体——第四次轮回重启】
原来这场庄周梦蝶的游戏......
从未结束！
陈教授眼瞳中的青焰突然暴涨，却在焰心处裂开一道细不可察的裂痕——那裂纹的形状，与我胸前涅盘圣痕的第七道转折完全重合！
"滴——"
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突然扭曲成往生殿的魂链铮鸣，我低头看向胸前的圣痕。原本莹白的纹路深处，竟浮现出弑天使左脸螭龙逆鳞的青铜卦象——那些卦爻正随着青焰频率跳动，如同植入骨髓的定时炸弹。
"原来从你第一次用青焰照见圣痕……"我按住抽痛的太阳穴，白虎禁地的剑冢虚影与实验室的金属舱门在眼前重叠，"那些圣兽残魄就是幻境的锚点！"
陈教授的白大褂突然翻涌成星纹长袍，他指尖的手术刀泛起诛仙剑的寒芒："现在才发觉？当五大圣兽显化时，你的五行道基就成了最好的幻境温床。"
记忆如冰锥刺入识海——
朱雀残魄燃起的涅盘劫火里，帕瓦尔天道裂隙曾闪过半个DNA双螺旋；
玄武冻结的弱水剑意中，倒映过量子计算机的蓝光；
最致命的破绽是麒麟震碎命轮井时，爆燃的界域残片分明是实验室的纳米机器人集群！
"你故意让圣痕与青焰共鸣。"我扯开病号服，涅盘圣痕正在吞噬输液管里的猩红药剂，"用我的五行圆满之躯培育混沌道种，再通过幻境轮回收割……"
弑天使的剑锋已抵住咽喉，他右眼的青焰里浮现出实验室监控画面：数百个培养舱内，竟然全是胸口刻着不同圣痕的"我"！
"你以为挣脱了幻境？"剑尖挑破皮肤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数据流的荧光，"不过是换了个更精致的牢笼。"
我忽然握住剑刃，任凭数据流灼伤掌心："但幻境有样东西你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