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心魇!」青龙急吐龙息。但怨气已化作囚牛锁链缠住璃月脚踝,锁链上浮现的《剜心契》咒文竟与九嶷山青铜碑如出一辙。
璃月并指为剑,道胎精火沿经脉烧向咒文。不料火焰触及锁链时,那些咒文突然活过来,顺着火光逆流侵入她的神识海——三百具冰棺仙尸正在神识中复现,每具尸身都在重复剜心动作。
「破!」她忍痛引爆三根道胎灵脉。狂暴的太阳精魄炸碎心魇锁链,余波将祭坛青铜板掀飞,露出下方浸泡在龙脑髓液里的巫族祭器:那是用墨尘逆鳞打造的剜心刀,刀柄还缠着半截金乌尾羽。
青龙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原来十巫抽我族逆鳞,竟是为了炼制剜取太阳精魄的凶器!」
璃月握住颤抖的剜心刀。刀身映出她额间浮现的囚牛咒印,那是先前对抗伪天道时沾染的因果。当龙心再次鼓动,她突然将刀尖刺入祭坛裂缝,刀柄金乌羽燃起焚天烈火。
「你要做什么?!」青龙惊恐地看着裂缝中溢出的龙脑髓液。这些蕴含古龙怨气的液体遇到道胎真火,瞬间蒸腾成血色雾气,将整座骨城笼罩在《归藏》记载的「血海噬灵阵」中。
璃月踏着阵眼方位疾行:「既然十巫用龙族逆鳞剜我心,那我便用这剜心刀...」
她挥刀斩断贯穿青龙脊椎的镇魂钉。第七十二根钉离体的瞬间,龙心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千万条青铜锁链同时崩断。骨城开始解体,建筑碎块在坠落中重组为甲骨经文,而重获自由的青龙残魂化作流光注入剜心刀。
「小丫头,记住龙族从不欠人情!」青龙最后的神念在刀身震荡。璃月感到道胎深处浮现龙形道纹,与金乌焚天纹纠缠成太极图案。
当最后一根龙肋骨沉入血海,璃月踏着剜心刀冲出海面。身后归墟海眼正在坍缩成青铜漩涡,而怀中逆鳞残片突然发烫,指引向更东方雷云密布的天际——那里隐约可见撑天拄地的龙角轮廓,正是青龙记忆里的龙渊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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