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姚沛宜还是没有得到男人的答复。
这场谈话只能称之为不欢而散。
回了主院,姚沛宜坐在床头生闷气,就连福儿几次说话,她都没听见。
“王妃。”
“王妃——”
“王妃?”
“还用晚饭吗?”
不知问了多少声,姚沛宜才回过神,气势汹汹道:“吃!凭什么不吃,
为了一个狗东西,我饭都不吃了?
他算什么玩意儿,给我整两碗大米饭,我要吃拨霞供!东坡肉!蟹酿橙!”
福儿迟疑道:“这么多,王妃吃得下吗?”
“怎么就吃不下了,我现在胃口好得很。”
姚沛宜咬牙切齿,“区区一个男人,还影响得了我的胃口了。”
姚顺立在她幼时就谆谆教导,不要因为任何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尤其是男人。
“王妃。”
景舒从外踏进来,“九皇子府后日设柑橘宴,邀您去赴宴。”
“设宴、设宴、设宴。”
姚沛宜耐心不足,“她家里死人了,天天设宴,整日里闲出屁来了,我看她长得像个柑橘。”
景舒瞥了眼小姑娘,将手里的冰饮子递到她面前,“王爷让时来递话,
他后日要出城料理政务,不能一起过去,所以也劝您不要过去。”
姚沛宜瞄了眼那冰饮子,没好气道:“这是他让你拿过来的?我才不要他给的。”
景舒看着她,“今日天热,容易浮躁,我去街上买来的。”
姚沛宜一愣,握着冰饮子,心里的怒火好像也跟着一点点平息下来。
“廉僖有孕,这次操办,名为柑橘宴,实则是昭告天下,她怀了皇室血脉,也是官家的第一个孙辈。”
景舒缓声道:“消息传出去后,官家赏赐了今年外邦进贡的柑橘,这才有了廉僖操办的柑橘宴。”
姚沛宜听到廉僖有孕之事有些惊诧,又很快反应过来,“难怪了,俞云近来不讨父皇喜爱,
看来是想用这种法子笼络父皇和右相。”
“王爷劝王妃别去,想来也是因为他去不了,怕王妃一个人受那廉僖的刁难。”福儿说。
景舒:“荣铃兰也受邀了。”
福儿诧异,“什么?她也被受邀了?那廉僖打的什么心思?”
“还能有什么心思。”
姚沛宜眸底微动,“这两日,荣铃兰入王府的事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廉僖可记恨着上回猫的事,可不就是等着看我笑话吗?”
福儿忙道:“那王妃您千万别去。”
“若不去。”
景舒提醒:“外头谣言会更盛,若廉僖再借题发挥,荣铃兰也步解释清楚,
恐怕王爷和荣铃兰没什么,都要成有什么了。”
“说得对。”
姚沛宜抬眼,“我得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想看我笑话,我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
秋日正浓,九皇子府宾客如云,柑橘清香在席间蔓延开来之际,也有阵阵议论传得火热。
直到话题中心的两个女人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众人的注意力才齐齐转移。
荣铃兰并未有传言中那般魅惑动人,人生的算淳美。
不过身侧的姚沛宜本就是京城中响当当的美人,和她相较起来是毫无胜算。
看客们都在怀疑传闻中俞定京变心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了。
廉僖仍被簇拥在女宾中央,今日扑的粉很厚,想来是为了掩盖未愈伤疤,见姚沛宜和荣铃兰来了,笑盈盈地迎上来。
热络程度,和上回在廉家指认姚沛宜纵猫伤人时全然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