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闪进了一座偏僻的宅子,白玥珠才发现诸观和陈明礼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出什么事了?”白玥珠知道两人不会随便用暗号给她传讯。
“你自己进去看吧。”诸观语带哽咽地给她让出一条路。
白玥珠看着两人的表情,心往下沉了沉。推开门进了屋,一股血腥夹杂着药物的味道从鼻子直冲大脑。
昏暗的屋里站着三个人,白玥珠适应了光线,发现分别是李伯山、宁无筹和陈副将。白玥珠顶着三人复杂的视线一直走到床榻边,上面躺着的是面如金纸的诸鹏。
一道横贯胸膛的疤痕盘桓在皮肉上,翻卷的边缘还渗出些许脓水,白玥珠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这是感染了。
“怎么回事?诸将军怎么会在京城?还受了这么重的伤?”白玥珠望着几人问道。
宁无筹咬咬嘴唇:“我和老师,还有两位师兄在边疆给百姓宣讲,被王将军以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抓了起来。幸好碰到诸将军支援,为我和老师说情,我们才被放出来。本来宣讲不顺利,我们就打算换地方了。谁料半路碰到了诸将军和陈副将被追杀,我们上前搭救。两位师兄为了引走追兵和我们走散了。”说到这里宁无筹哽咽了一下:“诸将军伤的太重,目标又太大,我们没办法才一路遮掩着逃到我姑母之前的屋子里。”
白玥珠听完知道,这就是宁无筹知道的全部了,再问也无济于事。于是将目光投向了旁边满脸伤痕但还是站的笔直的陈副将。
陈副将看白玥珠看他,铁塔一般的男子轰然倒地,向白玥珠不住的叩首作揖。
白玥珠像是发现了什么,按住陈副将的头,另一只手卡住他的下巴,才发现,他的舌头没了。
白玥珠取出一根针扎进陈副将的身体,陈副将才停下的过激的挣扎动作。针上涂了大剂量的麻沸散,白玥珠本来是想遇到坏人自保的,谁能想到,不管是迷药还是暗器,都用到了自己人身上。
白玥珠将门外两人叫了进来,两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谁让你们通知的我?”白玥珠问道。
“我爹。还不让我们通知任何人,大夫都不行。陈叔也一直情绪很激动,什么都不肯说,我爹晕倒后他一直抱着不让我们近身。”诸观说道。
白玥珠叹口气,将两人带到里面。
诸鹏的伤口一看便知道伤的有多深。白玥珠又招招手让陈明礼过来,掰开陈副将的牙齿,让他知道伤的最深的在哪里。
两人见状,双眼红欲滴血,眼看精神在失控的边缘。
白玥珠和宁无筹按之前商量好的一人守一边,阻止他俩情绪过激之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白玥珠亮出指间的幽幽银光:“要是想救你们的父亲就冷静下来,现在崩溃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诸观率先冷静下来。
“这里不安全,你和陈兄应该知道巡逻的时间和排班吧?我给你们画个路线图,你们把他俩先转移到那里。我得回去找些东西。李博士和我一起走,您和老师商量一下这事儿怎么处理好一些。”白玥珠快速做出安排,他俩在禁军里混了这么久,要是不知道换防时间才是真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