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面就像是老式的胶片电影一样,一格一格地在他眼前闪现。画面中,李邈夫人手持青铜剑,毫不犹豫地将剑刺入了自己的小腹。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她的衣裙。而剑尖则挑出了一团青光,那青光如同流星一般,直直地没入了江底。
随着青光的消失,画面也戛然而止。然而,阴眼的人却能感觉到,那青光中似乎蜷缩着一个尚未成形的胎儿。而如今,这个胎儿已经化作了暴走的龙灵,正从水晶棺中苏醒过来。
"合着您二位玩人柱力呢..."我拽着守宫尾巴荡向坎位,青铜牛腹中的剑柄近在咫尺。
右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最后残存的一点阴眼能力触发幻象——七星牛阵的青铜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西羌咒文,每一个字缝里都塞满了干瘪的蛊虫卵。这些咒文如活物般在我的视网膜上跳动,却再也拼凑不出完整含义。
指尖刚触到剑柄,整条大江骤然震颤。太极图中央的阴阳鱼眼裂开,喷涌出一股腥臭刺鼻的黑泉。
泉水中浮沉着二十多具缠着铁链的童尸,每一具的后背都刻着反八卦——正是当年钉龙桩的祭品。弹幕炸开满屏雪花噪点,记录仪的镜头盖迸出电子元件烧焦的糊味。
青铜剑被拔出的刹那,七具青铜牛同时沉入江底。水晶棺盖轰然掀飞,李邈夫人的尸身直挺挺坐起,银面具的缝隙中钻出成团的铁线虫。阴眼彻底熄灭前的最后一瞥,我看见她小腹伤口处延伸出一条青铜锁链,链头正死死扣在龙灵的逆鳞上。
"镇水...赎罪..."尸身腹腔里传出空洞的共鸣,三千块人牲碑碎片突然聚合成一块新碑。碑文以鲜血写成"以煞镇煞",每一道笔画里都蜷缩着一条扭动的蛊虫。
我抡圆青铜剑劈向锁链,剑刃却在龙灵鳞片上擦出刺目火花——阳眼消失后,连挥剑的角度都失了准头。
江底幽幽浮起九盏青铜灯,灯油里浸泡的守宫尸骸突然爆裂。飞溅的尸油在江面凝成八卦阵,震位缺口正对着水晶棺。我抖出最后一包朱砂朝缺口撒去,猩红的雾霭中竟显出一道青铜门的虚影——门环上悬挂的,赫然是渡阴船那对镇魂铃。
龙灵猛然调头撞向新碑,碑文"镇"字迸发出刺目的血光。
阴眼能力彻底消散的瞬间,我凭着肌肉记忆扑向坎位。青铜剑插入阵眼的刹那,整条长江陷入死寂——漂浮的人牲碑突然齐刷刷转向东方,露出背面那些用指甲生生刻出的"生门在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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