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某层,扭曲的霓虹灯管在永夜中闪烁,将 "乐园" 的金属穹顶染成病态的紫蓝色。
影棚内悬浮的全息摄像机疯狂旋转,捕捉着狼魔獠牙上滴落的涎水 —— 那魔物每踏出一步,地面的黑色琉璃砖就泛起蛛网般的裂痕。
蜷缩在聚光灯下的少女脖颈处缠绕着发光锁链,泪珠滚落的瞬间竟凝结成细小的棱镜,在狼魔逼近的阴影中折射出破碎的光斑。
"咔!咔!咔!" 尖锐的拍板声刺破紧张的空气,祸谣将剧本卷成筒状狠狠砸向导演椅扶手。
她双马尾末梢的红色挑染随着动作炸开,腰间垂落的金色铃铛叮当作响,黑色露指手套上的桃花刺绣在红光中仿佛活物般舒展花瓣。
"停!通通给我停!" 她踢开脚边的剧本,桃花眼微微瞪起,眼下的泪痣随着脸颊绯红而愈发醒目,
"笨狼,你扑咬的动作像是向主人撒娇的小猫咪!还有小奈奈你哭的时候别翻白眼,观众要看的是楚楚可怜不是中风!"
丝线从她身后的阴影中暴起,精准缠住狼魔扬起的利爪。祸谣扯动丝线将魔物拽得踉跄跪地,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看好了,真正的压迫感是这样 ——"
她突然甩出半张狐狸面具,面具表面亮起的刹那,整个影棚的温度骤降。狼魔瞳孔猛地收缩,竟在威压下发出呜咽,而原本平静下来的少女也被这股气势震得忘了呼吸。
"记住,恐惧不是靠张牙舞爪,是让观众在平静中嗅到死亡的甜腥。"
祸谣转动着手中的面具,丝线如活蛇般缠绕在剧本边缘,将台词切割成纷飞的纸片,
"再来!这次要是还演得像过家家.....我可得考虑换掉你们了~~" 她舔了舔唇角,桃花眼泛起病态的兴奋,身后的丝线已经开始编织下一幕的场景。
影棚的空气突然泛起诡异的涟漪,七八个形态各异的祸谣从扭曲的光影中浮现。
有的披着由面具拼凑成的斗篷,丝线在身后编织成流动的血色帘幕;有的指尖缠绕着发丝,全息投影在周身流转成迷幻的漩涡。
她们同时歪头露出戏谑的笑,眼下的泪痣随着表情起伏,活像同一灵魂分裂出的恶趣味镜像。
"唷,今天又在调教次品演员?" 其中一个祸谣倒挂在吊灯上,黑色裙摆如伞般散开,露出缠绕着红绳的小腿,
"上次那出《我和恶魔有个约会》的血浆不够浓,观众都在刷差评呢~嗯,虽说现在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话音未落,另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祸谣突然甩出丝线,
精准缠住狼魔的尾巴,将魔物拽得原地打转。
就在众人哄笑时,身着普通卫衣加短裤的祸谣大摇大摆穿过片场。她刻意压低面具,却压不住发尾张扬的红,运动鞋踩过地面的琉璃砖,惊起一串黑色的火花。
"咳咳!各位好哇~" 她清清嗓子,双手插兜故作镇定,可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雀跃,
"我这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说着突然掀开卫衣,露出里面印满尖叫面具的 T 恤,桃花眼亮得如同燃烧的磷火,"我们又有戏份喽!而且以后还会成为常驻角色~~"
所有祸谣同时发出兴奋的低呼,丝线如潮水般暴涨,将摄影器材卷上半空。
倒挂的祸谣一个翻身稳稳落地,手中的胶片燃起幽蓝火焰;
戴鸟嘴面具的已经开始编织新的场景,丝线在虚空中勾勒出金色光轮破碎的画面。
"有意思!" 主位上的祸谣霍然起身,裙摆炸开的血色符文与身后众人的丝线交织成网,
抱着兔子玩偶的祸谣突然瘫坐在道具箱上,毛绒玩偶的长耳朵耷拉在她肩头,桃花眼泛起湿漉漉的雾气:"呜.... 这么久没出场了,观众不会把我们忘了吧~~"
她扯着玩偶的爪子晃了晃,尾音拖得像撒娇的小猫,发尾的红色挑染随着动作轻轻扫过锁骨。
头戴鸭舌帽的祸谣反手将帽子扣在头顶,露出额角的桃花刺青,她抄起地上的银色锁链甩了个漂亮的弧度:"重新认识一遍不就好了~~"
金属碰撞声混着漫不经心的嗤笑,"反正观众就爱新鲜玩意儿。"
导演位的祸谣突然将剧本狠狠砸向地面,丝线如狂蟒般破土而出,在穹顶交织成巨大的面具投影。"这次,一定一定要来个大场面!!上次的退场,实在是太仓促了!!"
她扯下手套,掌心的桃花纹身渗出鲜血般的红光,"要让所有家伙都记住 ——" 话音未落,
七八个祸谣同时发出尖锐的欢呼,身影化作流光四散奔逃,丝线在空中拖曳出燃烧的轨迹。
片场瞬间陷入混乱,被掀翻的摄影器材迸发出电火花,悬浮的全息屏幕炸成纷飞的像素。狼魔看着满地狼藉,又低头瞅瞅还在发抖的林奈,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无奈。
它小心翼翼地用爪子勾起少女的裙摆,将人轻轻托在臂弯里,獠牙间溢出的热气裹着叹息:"走吧,这群疯子玩起来可没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巨兽转身时,尾巴扫落的道具面具在地面翻滚,映出深渊乐园扭曲而荒诞的倒影。
几十分钟后,祸谣的双马尾随着蹦跳甩出张扬的弧度,发尾红得像淬了毒的浆果。
她停在空地中央,脚下的黑色琉璃砖突然泛起涟漪,无数细小的丝线从砖缝里钻出来,亲昵地缠绕上她的脚踝。
面前那扇斑驳的铁门歪斜地嵌在虚空中,油漆剥落的门板上,"内有......" 的字迹被泼满暗红颜料,
而 "想进不许进" 六个字则用银色涂料歪歪扭扭地涂在旁边,边缘还凝结着未干的粘稠液体。
“想进不?许进!”
她眯起桃花眼,头上的面具随着笑意微微颤动,伸手扯了扯门把手上垂落的褪色红绸。"装神弄鬼的老把戏。"
接着祸谣抬起头,看着那悬浮于这层深渊的黑色太阳,眯起眼睛,“话说,想让我心甘情愿的干活,都不来见我一面?”
良久的寂静后,祸谣突然原地转了个圈,裙摆炸开的血色符文照亮周围扭曲的空间。
她对着空荡荡的虚空抛了个飞吻,发间缠绕的丝线突然化作萤火虫四散飞去:"行叭,行叭~不愿意就算了~"
尾音故意拖得绵长,脚尖却精准地踢向地面某个符文节点,"既然没有注意事项,到时候可别怪我搞砸了 ——"
话音未落,门板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缝隙里渗出带着腥甜的黑雾。
祸谣非但不躲,反而将整张脸凑近门缝,睫毛扫过门板上凝结的水珠:"我要进去喽——"
丝线如灵蛇般顺着门缝钻入,下一秒,铁门轰然炸裂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