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野低头看了看时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说道:“你是不是该吃早饭了,我昨天晚上看见剧组的通告单了,你早上第一场戏很早,别饿着肚子拍戏。”江浸月微微点头:“嗯呐,那你也去吃吧,记得按时吃饭。”林竞野轻轻“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突然叫住江浸月:“浸月,我想你了。”
江浸月准备挂断电话的手指突然停顿,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她沉默了几秒,随后轻轻开口说:“林竞野,我们都要好好的,都要实现我们最初的梦想。”说完,江浸月缓缓地放下手机,仿佛那是一件极其珍贵而又易碎的物品。她静静地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自然地垂落在身侧,没有丝毫的动作。
她的目光有些空洞,似乎透过窗户望向了远方,但实际上她并没有聚焦在任何具体的事物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就像冬日里的寒风,悄然吹过,却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角落始终是空落落的,那是属于林竞野的位置。无论她怎样努力去忽视,那个角落都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
而此刻,那个原本就空荡荡的角落里,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和克制的思念。她没有让这些情绪肆意蔓延,而是默默地将它们深埋在心底,就像一颗被埋藏在地下的种子,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或许会生根发芽,或许会永远沉睡。
阳光洒在片场,一辆车缓缓停下,沈砚清从车上下来,眼神四处搜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江浸月。刚要开口叫她,助理从后面匆匆走来,低声说道:“疗养院的电话。”沈砚清的视线移到手机屏幕上,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接过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护理人员小心翼翼地说道:“沈先生,您父亲这两天不好好吃饭,还摔东西呢,我们想推他去晒太阳,他也不同意。您看,您能不能来看看他?”沈砚清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冰冷:“有时间我会过去的。我交了那么多钱,不是让你们来敷衍我的。昨天的监控我已经看了,你们给我父亲配的那个护理人员真的专业吗?希望我下次去的时候,你们能把一切都安排好。”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沈砚清就挂断了电话,转头对助理说:“让老歪找人去看看,顺便把梁美玲的事情告诉他,让他也跟着我高兴高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可笑容里却透着无奈。
助理离开后,沈砚清再抬头,江浸月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往化妆间走去。刚走到一半,导演身边的助理匆匆跑来叫住他。沈砚清疑惑地回头:“怎么了?”导演的助理递过来一份剧本,解释道:“这个是今天要拍的剧本,稍微有改动,台词基本没变,只是增加了一点动作和情景。”
沈砚清点点头,接过剧本大致翻了翻。看到最后的位置,发现增加了一场苏晓棠和顾淮之的吻戏,虽然剧本写的只是浅浅一吻,他的眼神还是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导演的助理说:“这个剧本江浸月看了吗?”助理摇摇头:“没有呢,我正要拿给她,然后先碰见你了。”沈砚清又点了点头:“那你等一下,我去见一下导演。”
沈砚清来到导演身边,和导演轻声探讨起来。经过一番沟通,最终把吻戏改成了吻在额头。工作人员随后把新改动的剧本递给正在化妆的江浸月,江浸月微笑着接过来,眼神专注地翻看。看到最后,看到标着一场吻戏时,她的手指轻轻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什么也没说,然后工作人员解释说:“这个位置还没来得及改,已经改成吻额头了,是沈砚清和导演一起改的。”江浸月轻轻笑了笑,说了句好的。
她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了刚走进来的沈砚清。江浸月之前也提前做好了拍吻戏的准备,毕竟是偶像爱情电视剧,有些情节不能避免。可真看到剧本上的吻戏时,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异样的感觉。听到是沈砚清改动的,心里那一丝紧张也稍稍放松了些。沈砚清站在门口,看着江浸月,眼神里满是温柔,可江浸月只是礼貌地笑了笑,眼神里没有过多的情绪。沈砚清知道,江浸月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感情,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对她好,想要照顾她。
当训练馆的羽毛球惊飞白鸽,厦门的虹桥正被海风揉碎;当改动的墨迹化入颜料,战术手表的心率线正攀上新的峰值。
那些被时差切割的思念,最终都成了量子纠缠的标本——他珍藏她谢幕时飘落的羽毛,她收藏他比赛时断裂的腕带;他记得她耳坠晃动的频率,她熟稔他擦汗时的角度。就像晨露拥抱球台又蒸发成云,月光亲吻剧本又隐入黎明,所有未能宣之于口的爱意,都在平行时空里完成永恒的回旋。
此刻新加坡的航班正划破积雨云,改动的字迹在颜料里重生为星图,未说出口的邀约在电波中坍缩成黑洞。当我们仰望爱情时,那些错位的轨迹,终将在某个奇点爆发的瞬间,重构出比银河更璀璨的因果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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