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赵正永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一把拦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
“护士同志,麻烦问一下,刚刚送来的一个大出血的急救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小护士被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吓了一跳,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今晚急诊就一个酒精中毒的,没听说有大出血的病人送来。”
“不可能!”赵正永脸色一白,扭头对气喘吁吁的同伴们喊道,“都散开问问!钟所不可能舍近求远,跑去中医院吧?”
一群人顿时散开,在医院里乱窜。
结果显而易见。
“都说没看见钟所!”
“那……那人去哪了?总不能半路出车祸了吧?”
“胡说!咱们一路跟过来的,真出事了能看不见?”
“那人呢?”
就在一群民警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时,赵大明骑着摩托车,带着一股杀气冲到了医院门口。
他跳下车,看着大厅里这群没头苍蝇,沉声喝道:“张诚人呢?!”
赵正永硬着头皮上前,声音都快哭了:“赵局,钟所……钟所他没来人民医院,可能……可能去中医院了!”
“操!”
赵大明一声怒骂,眼珠子瞬间布满了血丝。
从派出所到人民医院,摩托车最多五六分钟!去中医院,起码要绕十五分钟!
大出血啊!这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钟特!老子非扒了你的皮!”赵大明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们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去中医院!”
“哦哦哦!”
赵大明自己也扭头向外冲去,心中不断祈祷。
张老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越想越怕,钟特这摆明了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再被摩托车一路颠簸,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
与此同时,城郊,火葬场。
钟特将摩托车停在路边的阴影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地方,晚上阴风阵阵,凉得瘆人。
火葬还未普及,这里几乎是个被遗忘的角落,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我说,你这计划……真靠谱?”钟特看着从后座跳下来,活蹦乱跳的张诚,心里直打鼓。
“放心,出不了问题。”张诚拍了拍身上的灰,笑呵呵地说,“事已至此,你还有退路?要不,你现在一枪崩了我,直接拉进去烧了,一了百了?”
钟特撇了撇嘴:“少废话!我先走了!”
“别急。”张诚叫住他,朝远处那栋孤零零的值班房扬了扬下巴,“去,弄个骨灰盒,往里面装点草木灰,装满。”
“……”钟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
看着钟特的背影,张诚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双手枕在脑后,悠哉地踱步消失在夜色里。
几分钟后,钟特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子回到摩托车旁,左右看了看,没见到张诚,也不在意,跨上车,一拧油门,绝尘而去。
……
半小时后,解放路派出所。
值班室里,赵大明正在大发雷霆,桌子被他拍得震天响。
“胡兵阳!我看你这所长是当到头了!你告诉我,钟特把人带哪去了?你一个所长,压不住一个副所长,你这些年是吃屎长大的吗?!”
胡兵阳嘴角抽搐,心里把赵大明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脸上却不敢吭声。
他现在也怀疑,钟特那狗东西,是铁了心要趁机弄死张诚。
甚至,张诚那所谓的“内出血”,就是钟特在审讯室里下的黑手!
“我告诉你,胡兵阳!张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全责!”
胡兵阳低头抽着烟,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胡兵阳!!!”
赵大明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再次抬手,狠狠拍在桌上。
“差不多得了!”胡兵阳猛地掐灭烟头,站了起来,
“人都派出去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我倒是想给你把张诚变回来,可我没那本事!你骂也骂了,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你你你……”赵大明气得手指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你了,喝茶,喝完继续。”胡兵阳拿起暖水瓶,真就给他倒了杯热茶。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钟特一脸疲惫,眼圈通红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胡所,赵局……人……人没抢救过来。”
“已经……已经火化了。”
……
兰江宾馆,308房间。
钟特敲响了房门。
“谁啊!大半夜的催命呢!”
房间里传来钟耀党极不耐烦的声音。
“咔哒。”
房门拉开一条缝,钟耀党披着浴袍,睡眼惺忪,正要破口大骂,目光却瞬间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钟特手里那个黑漆漆的木盒子。
“这是……?”
钟特抬起头,露出一张悲痛与疲惫交织的脸,将手中的骨灰盒往前递了递。
“耀党哥,您交待的事……”
“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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