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学士的意思,公主做对了不成?若是人人都效仿公主先斩后奏,国库岂不是要乱套了?”欧阳晋回怼道。
“陛下,公主在并州给抚恤银钱倒是没什么错处,毕竟当下那种情况,事急从权无可厚非。”
新任首辅谢章忽然开口:“只是城墙工事一事,的确兹事体大,公主并无相关经验,臣也担心会有纰漏。”
“如今距离写折子的时间,已经过了快三月了,阿满说找了当地很厉害的工匠,已经商量出了章程。为保并州百姓安危,就先动工了,如今三月过去,指不定修成什么样了。”李承完全信任凤知灼的能力。
他妹妹就不是那种会鲁莽行事的人,她说要干这件事,必定是全盘权衡过,不会有问题才会这样决绝去做。
“眼下摆在你们跟前的三个选择,一叫停,但朝廷不会花公主的嫁妆钱,这钱必须补上;二继续,朝廷接手过去,并将公主花销的银钱补上;三将并州给公主做封地,她要修城墙要发银子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儿,从她自己的私库里面掏钱,朝廷不干预也不出钱。你们议吧!”
李承说着,将折子往桌案上一丢。
双手抱胸靠在龙椅上,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陛下,这些银钱都是公主擅自做主花销出去的,如何要您来报销?”欧阳晋果然是讨嫌的,立马反驳道,“陛下不如听臣一言,多加第四条路,便是申斥公主肆意妄为,一切损失由公主一力承担!”
“混账东西!”
李承抓起砚台就砸向欧阳晋:“公主剿匪又安抚受难百姓,她样样都做得好,朕不嘉奖,反而申斥她?欧阳晋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