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谢怀安远赴南疆,她原是想等他说几句好话哄哄她,结果他只丢下一句:你既不愿我自不会勉强,人就走了。
她气了一夜,最后只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连夜追去南疆。
那一年正是春暖花开,她骑马一路狂追,只见他高坐马上,回头朝她温柔一笑,“我就知你一定会来的。”
说话时,正是满树梨花盛放之时,一阵风过梨花漫天,他笑得温柔疏朗。
那画面即便过去多年仍旧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到南疆的第二年,边境骚动,南溪国国主一心想要吞并南疆十六州。
谢怀安率军迎战,却遭对方暗算,虽击退敌军,他自己却身中剧毒,看着他被担架抬回来,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
那一刻她的心碎了,那种空落落又痛彻心扉的感觉,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那一次他受伤他足足昏迷了十天,那个时候她便发誓,只要他能醒来,她便什么都不再奢求。
后来他果然醒了,那时她想,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得到,若能如此一直守着他、护他一世平安,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也是从那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不一样了,每一次只要他在,只要她回头,总能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终于楚璇玑受不了这种若即若离似近非近的暧昧关系,在一个夜黑风高夜,将人逮到小河边想要开诚布公的和他好好谈一谈。
“你最近总看我是什么意思?我并非挟恩图报之人,你亦不用想着如何回报,你我既是朋友亦是战友,这都是我该做的。”
“不,不是。”谢怀安双眸晶亮又无比坚定的看向楚璇玑,面颊泛起异样的红,“我,我分得清恩义与情意,战场上生死只在一瞬,这一天我早就料想过,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
可在那一瞬间,我却忽然发现我有太多的人和事放不下,我的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人是你,一想到你会因为我的离开伤心难过,那一瞬间我真的舍不得,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后悔没有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心。”
“你,你是说?”楚璇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怀安说在意她,这怎么可能?
这是她梦里无数次梦到过的场景,这一刻她真的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她好怕一觉醒来又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拼命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看向谢怀安,双眸不自觉染上一层水雾,“那,那你为何不同我说?”
“我怕你不肯原谅我,过去是我让你伤心了,我想……”谢怀安双眸不安的盯着楚璇玑。
过去是他太愚钝,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当初是他伤了她,如今他怎么有脸求得她的原谅,又凭什么理所当然的要求她答应和自己在一起。
“你想?想什么想?说话磨磨唧唧弯弯绕绕!”楚璇玑气不过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踮起脚,勾着他的头下压。
那一晚满天星辰闪烁,她终于如愿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果如梦中一般温暖又醇烈令人沉醉,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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