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怎么叫自己大表哥?叫自己大表哥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外祖家的三个表弟,跟自己熟得很,哪能认不出来?
除了外祖家的表弟,叫自己一声大表哥的,那就只有一个了。
“有,有福表弟?”王一鸣站起来,犹豫着开口说出一个名字。
“大表哥,是我。”许有福憨憨地笑了:“大表哥,大舅、舅母还好吗?”
王一鸣惊讶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站在他们旁边的几个孩子。
他怎么觉得他这个表弟一点都不像阿娘说的那样呢?
小时候,他是见过好几次这个表弟的,后来慢慢地他来家里就少了。
他最后一次见面,还是表弟成亲的时候,算一算好像有十多年了吧。
前两年,表姐娶二儿媳妇时,他阿爹阿娘还去喝了喜酒,回来时在他跟前说了一些事情。
阿娘说姑母留下的那个表弟越发没了样子。
亲外甥成亲,他那表弟带着家里人去做客,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个是没补丁的。
他表弟黑得像煤炭,他表弟妹又黄又干,大姐家的喜事,笑起来就跟哭一样,真晦气。
他们三个丫头瘦得跟豆芽菜似的,一个胆怯如鼠,头都不敢抬起来,一个阴阴沉沉,一问三不答,还有一个像个野孩子,敢跟小子们抢糖果。
王一鸣想起阿娘说完这些话时,摇着头说:“想当年你姑母如何潇洒泼辣,得你阿爷阿奶宠爱?可惜就剩了这么一个儿子,还被养成了这样,真是命啊。”
他当时也跟着阿娘可惜了好一会儿。
可是,眼前的人哪里有一点阿娘说的模样啊?
表弟虽然有些黑,但就是普通农户的肤色,哪至于就像煤球了?一看他就是本分人,笑得憨憨的,看起来忠厚啊。
表弟妹微微笑着,一点儿也不黄也不干,看起来可不像农户家的妇人,比自己媳妇气色好多了。
还有这几个孩子,一个个白白净净,落落大方,更是没有一点阿娘说的样子。
难怪他没有认出来,不怪自己,只能怪他们一家人与阿娘说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他见到的是亲表弟,那她阿娘见到的是鬼吧?
见对方认出来,刘氏让几个孩子叫表伯。
“阿爹、阿娘在后院,表弟、表弟妹往这边走。”王一鸣引着他们从店面穿过,进了后院。
院子里搭了一个大棚,下面堆满了木料,还有四五个人在干活。
“浪哥儿,过来见见你表叔、表婶,还有几个表弟、表妹。”
“哎。二表叔,还是小表叔?”其中一个拿着墨斗正在给木材弹墨线的年轻小伙子放下手中的墨斗,用抹布擦了一把手中的墨汁,才过来。
他看了看许家人,一脸迷茫,又看看阿爹。
王一鸣有些尴尬,又不得不解释:“这是你姑奶奶家的表叔,枫树湾许家的表叔。”
王朝浪想了想,还是没有印象,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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