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着身子,两个膝盖处火辣辣的疼几乎让他站不起来。
可是他不得不忍着疼痛站起来,鼻腔两股热流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往下流,他用手按也按不住。
他无法想象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有多么吓人,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
可是他敢晕倒吗?
不敢!
因为他太清楚,就算他晕过去,这个恶毒妇人肯定不会把他抬到屋里休息,更不会给自己请大夫。
“泼妇!泼妇!我要告诉我大哥,你们就是这样欺负我的!太过分了,我要告诉族长!让族长看看你们这些毒妇!族长定会休了你!我要看看你还能嚣张……”
许有贵虽然没有晕倒在地,却已经被今日的遭遇整得头晕脑胀了。
刘氏把茶盏里的茶一口饮尽,冷哼一声:“三弟,你是读书读得太多了还是太久没有读书了?”
许有贵被刘氏的话吓了一跳,如同寒冬腊月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为什么说这番话?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许久没有去书院读书了?
他确实许久没有读书了。
可是这能怪得了他吗?
要怪也只能怪他亲娘太狠毒。如果不是她把大哥的儿子故意弄丢了,大哥又怎么会断了他的供给?
否则,一个“孝”字端出来,按照大哥如今的家业,别说十两八两,只怕让他出百八十两,他就得乖乖拿出来。
要怪也怪二哥二嫂,他们只顾着自己的亲儿子,把他撇到一边,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他。
自从阿娘陈氏去年病倒之后,家里的银钱就完全掌握在二嫂小陈氏的手中。
小陈氏只是他二嫂,可不是他亲娘,更何况她还有个亲儿子在林秀才那里读书呢?
不管是论亲疏,还是论感情,小陈氏手中的银钱都是先紧着她亲儿子许家兴。
所以今年开始,二嫂每次给他银钱都是拖了又拖,能少一个铜板绝不多给一个。
她给的那点银钱只有阿娘以前给的一半,连在镇上书院都只能勉强维持生活,更何况是在什么都比大塘镇贵许多的县城呢?
他见识到了县城的繁华,书院里夫子们的才华,还有学子们的才学,他不甘心回到大塘镇的书院继续读书。
可是他的文才并没有得到县城的书院的认可,他根本就进不了书院。
于是他决定留在县城,家里给的银钱足够他在偏僻地段租一间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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