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小石头,她才回过头来,望了望:“小石头呢?”
“我二妹来了一趟,说我阿娘想他了,让他去跟他小舅舅做个伴儿,我就让小妹带着回去了,等阿郎回来,我就去接他回来。”
小石头是包春梅的儿子,刚刚一岁。
她是因为预约了许月季来给婆母看病,才特地一大早把儿子送去了包家。
她阿弟也不到三岁,两个小孩子一起,也玩得来。
阿郎是包春的丈夫,从前在家负责做豆腐,这段时间,吴婆子病倒了。
他凌晨做豆腐,早上卖豆腐。
吴张氏指了指包春梅身后的许月季,问道:“这是……”
“阿郎哥特地给婆母请的大夫,回春堂的许小大夫,别看月季妹妹年纪小,可是……”
“许小大夫?不,不,不,我不看,我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日就好了……”
吴张氏想来也是听说了许月季的大名,情绪激动起来,“快把诊金给了,送大夫出去,我这就起来……”
吴氏挣扎着要起来,无奈,脑子一阵眩晕,加上腰肢酸软,她又倒在床上了。
“婆母……”包春眠焦急地看着双目紧闭的吴张氏,又无措地看看许月季。
“大娘,您看,我来都来了,让我给您号个脉吧。”许月季上前一步,轻声说着:“就当是做晚辈的给长辈的孝敬,您可能不知道,我认识春梅姐可比认识我师父还要早呢。”
“对呢,月季妹妹说的没错,我及笄时,月季妹妹也来了,我和阿郎成亲时,月季妹妹也是送了礼的。”
吴张氏张开了眼,疑惑:“真的?我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包春梅是包家长女,成熟稳重,而她阿娘多年无子,她稳重中带着些难以察觉的谨慎和敏感。
当年,许月季还没有拜廖老大夫大夫为师,虽然把方药告诉了包春梅,也让她保密。
她自始至终都记着,平日里并不会主动说起她与许家的交情。
“婆母还记得去年九月份,我在街上突然不舒服,送我回来的许家大姑娘吗?她还帮你做菜了呢?她就是许小大夫的大姐。”
她半眯着眼,认真的看了看,说道:“哎呀,还真像,都是一样的白皮肤,大眼睛,小脸蛋,像个仙女一般。春梅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快带着姑娘去外面坐着,我这里又脏又乱的。”
许月季耐心地说:“我们刚从堂屋过来,听说大娘有些不舒坦,先来见见大娘,还想着借大娘练练手,不然师父教的东西都要忘记了。”
吴张氏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想着对方是回春堂廖老大夫的徒儿,又与儿媳妇有交情,拒绝的话在喉咙间转了三转,终究点了点头。
许月季心底一宽,只要患者愿意配合,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她把脉枕拿出来,放在床边吴张氏的手腕下,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寸关尺处,静心地感受着指尖的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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