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事儿不说也不能啊。
刘氏把目光转向许月季,家里与徐家二小姐最说得来的就是许月季了。
许月季也是懵啊。
大哥和阿娘这是把炸弹扔给她啊。
这两年多,徐夫人一直在给小女儿相看。
只是,她看中的每一个人,都被徐若盼一顿说,批得体无完肤。
徐夫人还时常跟刘氏抱怨,说她家这个小女儿啊,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徐夫人还说:“这孩子自小身子不好,好不容易遇着我们月季了,才康健些,我们是真心不想委屈了她,不然就该像她阿姐那样,选个门当户对,样貌人品不错的就定下了。”
刘氏知道徐夫人婆家和娘家都是称得上是大户人家,尤其是徐夫人的娘家王家,在京城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人家。
他们这种人家,家中儿女姻亲最是看重门当户对。
在刘氏的心里,徐家二小姐最终会与一个她姐夫一般的男子定亲、成亲、生子,白头偕老。
徐家大女婿是府城下放到隔壁县的县令大人,去年已经调回府城上任。
刘氏见过徐家大女婿一面,那位大人家世显赫,年轻有为,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许月季却并不这么想。
她知道徐若盼骨子里并不喜欢斯文、规矩的文人士子。
徐若盼说:“我阿爹古板无趣,我姐夫笑面虎,虚伪小人,一肚子阴谋诡计。”
每年腊月,她要跟着徐夫人回府城徐家本家过年,那就是徐若盼一年之中最难捱的日子。
她还说:“过年就是行不完礼,说不完的虚伪话,看不完的虚伪面孔,各种宴,各种会,一个个地打扮成花孔雀,就想着让自己被各家夫人们看上。”
在她看来,她们那种大家庭的日子就像一潭死水,死气沉沉,却又浑浊不堪,靠近一闻,恶臭无比。
就连她阿爹、阿娘也是因为不愿在那种地方等着自己也腐烂、发臭,才不顾家族的反对,自请外调。
许月季以为这几年,徐若盼这几年一直没有定下亲事,一来确实是因为相看之人皆是她看不上眼的文弱书生,二来应当也有大哥安哥儿的原因。
前两年,他们送大哥回西北时,徐若盼也跟着来了。
当时,徐若盼那又羞又羡的模样,她还以为徐若盼对自家大哥有不一样的想法呢。
谁能料到,去年五月份,徐夫人突然就说徐若盼的亲事定下了,对方是府城徐家三夫人的娘家侄子。
许月季还曾经问过徐若盼:“你应下了这门亲事,是因为对方如了你的心意吗?”
徐若盼当时呆滞了一小会儿,然后捻起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细细咀嚼之后咽下去。
“哪有什么如意不如意的?我如今十七了,明年就十八了,我阿娘说她十七的时候,我阿姐已经在她肚子闹腾了。”
徐若盼就说了这么一句,往后一年多,她再没有提起过关于亲事的任何事。
而且,她这半年多为了绣嫁衣,已经很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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