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泽落到另一封追封的圣旨上,目色沉沉,良久才点了点头。
大靖平元七年春,平州城。
平州地处大靖南部,向来阴雨绵绵,又逢夏季,雨水自当丰沛。
昨夜下了半夜雨,屋檐上挂着缀着成串的水珠,拱桥下方,依然人头攒动,大靖经历了诸多风波后,繁盛更甚过往。
天刚亮,街道两侧的叫卖声便此起彼伏,不少店铺打开门做生意。
当然这些都比不得那在城西的春迟楼。
那春迟楼三个字乃是当今圣上亲自题名,传言是是当年安远侯徐霆钰和皇上曾微服私访到访过春迟楼,便觉其中菜肴不错,特意赏赐颁布的。
还有传言说那春迟楼的老板娘曾救过安远侯的性命才得此。
市井流言传的乱七八糟。
但只有常去春迟楼的那群老顾客才知这些都是假的,这不过是春迟楼的食客比较多,不知怎么就传进了圣上的耳朵里,意外得了这么一块匾。
毕竟什么安远侯,什么皇上,他们在平州这么多年谁见过了,若真有安远侯来,那也是八抬大轿,百官迎送,怎么可能会在他们眼皮底下来访过。
所以说书人的嘴里话到他们这都是笑谈。
“听说了吗?钱小丰从牢里出来了。”坐在左侧的瓷器铺张老板边吃饭边说道。
“对了,我那日还在路边见到他了,整个人老实的不行,还说要把过往赊欠的钱还上。 ”另一边一个男人附和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听说是当年偷了别人的钱被抓进牢里的,据说还是一个大人物的钱呢。”瓷器铺张老板回道。
“你知道是哪个大人物吗?”坐在不远处咀嚼的庄媒婆问道。
张老板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只听钱小丰说那钱袋里的东西被知府一分不少的全部追缴回来,不许他说错一个地。”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出吹喇叭的声音,众人以为是哪家成婚,有人探头出去,居然接回了几张白色纸钱。
顿时晦气的不行忙又扔了出去。
“你还接这福气。”庄媒婆站起身道::“你不知道咱们平州城首富林家二公子的未婚妻死了,还探头去看,这是娶冥婚的。”
“林家二公子未婚妻?”一旁托腮的成衣铺老板的女儿夏芷转回头问道:“没听林家二公子有什么未婚妻啊。”
庄媒婆忙压低了声音,探头跟着缩脖的几个人道:“这我是听林府的仆从说的,听说是什么玄月山庄的小姐,还没满十七便香消玉殒了。”
庄媒婆说完便连连叹息。
”我就说嘛,谁家好人成亲在七月中旬啊。”张老板咂了咂舌。
角落里,孟君凝并没有参与所有人都言语,只是埋头算着账本,贾青也坐在她身旁看着她。
“徐离呢?”贾青也出声问道。
孟君凝没有同她说话,只是专注的一直算着手里的账簿,似乎这世间纷扰已经与她无关。
“老板娘,都快亥时了,我瞧着这也没什么客人了,不如我们打烊吧,后厨昨日备下的菜也快空了。”
孟小六在她旁边擦着木桌喊道。
“哦。”孟君凝这才糯糯的喊了一声,从账簿里回过神走向门边。
门外茫茫夜色中街道上已经罕有人迹,只有几丝凉爽的风吹过,减轻了夏季的燥热。
孟君凝握住春迟楼的门把手准备合上门,却最后卡在一处怎么也不动。
她垂下头这才发现有人抓着右边那扇门不让合上。
“这位客官,我们春迟楼要打烊了,您明日再来吧。”孟君凝低声劝慰着。
“老板娘,好狠的心,居然将远道而来的客人赶走,好歹我也是从燕城奔来的,一路风尘仆仆就来见你的,老板娘不打算赏我顿饭吃吗?”
一番委屈巴巴的话音落下,孟君凝猛然抬头,思念多日的人早已站在了面前。
她看向面前人,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
有三篇番外,有人看的话,下周末发布,关于男女主和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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