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从解释,只好把所有钱财都交给流筝。
我身上都没钱了,还能出去沾花惹草?
人家图我什么?图我一把年纪,三十好几?
好在没过两天,庆功宴上,陛下封玉衡为——衡王。
成我朝首位异姓王的同时,也将君臣之间不可言说的爱恨纠缠,推至巅峰。
宴上,大臣们都不用说话,仅眼神交流就知道对方在遗憾什么。
‘唉,陛下就是年轻嘴硬,首辅大人也是。’
‘两人都嘴硬,咋没个人调和一下?谢清之呢?’
‘谢清之一个没成婚的懂什么,看谢老二啊。’
我正给夫人夹菜呢,一堆人突然看向我。
我:“……”
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嫌命长。
果然还是太久没回上京了,搞不懂现在朝臣喜欢点灯上茅房是哪般。
高台之上,年轻的帝王一脸阴沉,冷笑出声:“把你们脑中的龌龊,都给朕收了。”
“若是收不了,朕也不介意帮你们割了,一劳永逸。”
“陛下息怒——”
我随其他大臣一起出席行礼,心下却万般感慨。
不愧是玉衡教出来的娃,就是有气势!
要不,回头让闻渊闻溪兄弟二人,留在上京得了。
反正老大也到启蒙的年龄了,有免费的状元榜眼教,总好过在岭北长史府另寻老师。
主要是闻渊这孩子喜欢看书,我最多教个兵法啥的。
流筝懂得多些,但此次回去后再扩娘子军,估计比我还忙。
良久的沉寂后,眼见那些蛐蛐玉衡和女帝的大臣身子,已是瑟瑟发抖。
才又听见女帝的声音响起:“今日在此,朕还有一要事告知诸位爱卿。”
仅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又不说了,可把大臣们的好奇钓得够够的。
我亦在脑中一一推算女帝要说什么事,唯独有一失算之处:
“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诸位爱卿,朕的老师,我大梁的首辅、兵部尚书,亦是女子。”
“朕与老师同为女子,这回诸位爱卿可放心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
别说我这知情人惊讶于陛下会当场说出来,更别提那些不知情的大臣。
不是,陛下,你确定这是让大臣放心吗?
你看,好几个都察院的老头,听后直接昏过去了。
年纪大就是好啊,倒地就睡。
嘶,流筝掐我作甚。
完啦!
我正拿眼神向夫人求饶呢,忽听有人哭嚎:“天要亡我大梁啊!”
这一嗓子,直接拯救了我。
流筝也顾不得掐我了,我看她表情,倒是想掐死哭嚎那人。
我也望去,一老头,不认识。
但看其与翰林院的在一起,想来应是个学士、博士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