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夫人这次没有训斥世子夫人,而是默默闭了眼睛,落下泪来。
这个事情怪谁呢?其实谁也不怪,只能怪谢莹莹自己执拗偏执,一条道走到黑。本来以为她已经想通了,她定然会做一件更骇人听闻的事出来。
“由着她去吧!”世子夫人隐隐听到了婆母的叹息。
……
自从荣亲王一行回西北封地之后,赵铭又恢复了原来的做派,斗鸡走狗、架鹰遛鸟、勾栏听曲、夜不归宿……好不逍遥快活。
这天,赵铭又是在外面喝酒喝的烂醉,被府里的小厮架着回来的。
府里的人早已经习惯了,赵铭日夜颠倒的生活习惯,大家也都很自觉的排开了班,这会儿赵铭回来的时候,府里的大部分仆从们已经休息了。
赵铭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屋里,摆摆手撵出去要伺候他洗漱的丫头,自己一头栽在床上。
“爷,您可算回来了,王府里郡主给您来信儿了。”赵铭的心腹跑进来道。
赵铭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说什么?那个死丫头给我写信了?”说话之间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
“是啊,信就在这里呢。”心腹把信递到赵铭跟前。
赵铭心里暗骂:赵钰这个死丫头,果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当初荣亲王府众人动身启程之前,赵钰就曾经找过赵铭,说会把荣亲王的动向偷偷告诉他。
当初赵铭并没有当回事,以为不过是小姑娘被父亲责打,情郎又被父亲杀害,所以一时之间赌气,说的话就难听了些。
没想到赵钰行动力还挺强,但是这送信的方式就有些蠢了。
赵铭心里边嘀咕着,边打开了信件,还不断盘算着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打开信,里面不过是薄薄的两张纸,字数并不多,赵铭两眼就把内容扫完了。
看完信之后,赵铭不禁失笑。
这信里写的大部分都是废话,不过是一个姑娘家发的牢骚,比如说这西北的风把脸上都刮的皴了,让赵铭从京城上好的胭脂铺子秋妆楼里买些太真红玉膏,给她送过去。说西北的面膏根本没法用,一用就搓出泥来,还特别喜欢吸附尘土,大风天气混着西北的沙尘,一天下来脸都黑了。
信里面还说她这次回去带的布料很适合西北那些姑娘们的青睐,让赵铭给他买些送过去,她要拿着东西做人情。
信里面还夹着两张银票,看来这赵钰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还知道给哥哥留下买东西的钱。
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信,都能看出来赵钰的颐指气使。
赵铭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蠢笨地向自己透露情报,哪怕是指使自己干这些跑腿的活儿,他也认了。
因为他知道荣亲王肯定对自己严防死守,赵钰给自己的信,也是会被查看过的。
赵铭看完,就把信丢在桌子上。
突然他又觉得不对,重新把信拿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虽说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是,但是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赵铭想了想,决定亲自去胭脂铺子里给她买面脂。
第二天一大早,赵铭就起来了,这会儿他脸上精神奕奕,哪有宿醉之后的样子。
胭脂铺子就在京城的南街上,这会儿整个楼上已经满是人了。
一般京城这种卖女性用品多的铺子都是女掌柜居多,这个胭脂铺子的掌柜也是一个女子,迎来送往很是得心应手。
赵铭一走进去,掌柜就迎了上来。
楼里很多女子都在那里挑胭脂水粉,里面男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本朝倒也不算迂腐,女子上街购物也是常有之事。尤其是小富人家的姑娘媳妇,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又颇有些闲钱,都是这种胭脂水粉店的常客。
掌柜看到赵铭进来,就迎上来笑道:“爷是帮着夫人挑东西的?”
赵铭打量了一下柜子上的东西,各种瓶瓶罐罐看的他眼花缭乱的,也看不懂都是啥。
掌柜跟在赵铭身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家妹久居西北,需要一些滋润些的抹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掌柜咯咯一笑:“爷是想买些面脂吧?”
赵铭一愣,道:“对对对,好像是这个,给我包上一打面脂,捡最好的包。”
“这个怕是爷误解了。最好的面脂轻薄,适合在南方用,令妹在西北,肯定干燥的很,还是用厚重些的好。”
赵铭懒得听这些:“你看着包就是了。”
这胭脂铺子里面的香气太重,他不由得打了几个喷嚏。
等掌柜包好了面脂,赵铭又去买了些如今京城时兴的布料,他甚至还去成衣铺子挑了几件最近流行的衣服款式,捎去让赵钰做样子。
回到府里,赵钰把东西丢给一个随从:“帮我寄去西北王府。”
随从道:“爷,这几日没有去西北的信差。”
“那就先在你这里放着,不许偷用啊!”
随从涎着脸道:“我一个糙老爷们,用这种香腻腻的东西做什么?”
“你最好是。”
等赵铭走了,随从立即换了脸色。
等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人进来:“怎么样?”
“爷去买东西的时候我一直跟着,没觉得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是光用眼睛盯着的,赶紧打开看看!”
两个人动手拆包裹,那人还不忘叮嘱随从:“拆的时候记住顺序,到时候是要恢复原样的。”
两个人把面脂和布料都拆开,那人还道:“真抠,这还是亲妹妹呢,让买面脂就只买面脂,连点胭脂水粉都不肯买。”
“给买就不错了,说是亲妹妹,两个人见过几次面?”随从道。
“那倒也是,其实也挺可怜的,被家人扔在这里,还被怀疑。”
“我都忘了,我买那个月光纱了没有?”外面传来赵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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