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东夹着皮包走在最前面，大大咧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高个中年人紧跟在张卫东后面，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同志，买卖招工指标真的没有事吗？万一以后查出来怎么办？我的保证金会不会被扣啊？”
高个中年人不无担心地问道。
“同志哥，你尽管放心！凡是能从陈总那里拿到内招指标的，都是有特殊关系的人。”
“这么给你说吧，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各单位大大小小的领导。”
“这些人从陈总那里要来指标，绝大多数都不是自用，肯定要送给亲戚朋友。”
“他们超市要的是工人，管你指标从哪里来的干什么？”
“我可以保证，我不是唯一卖指标的，你也不是唯一卖指标的。”
“明天你再来看看，卖指标的肯定很多，价钱还要水涨船高……”
张卫东非常自信地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环视了一下周边围观的观众。
这些观众基本上都是冲着报名来的，自然是张卫东的目标客户。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高个中年男人顿时来了底气。
张卫东与高个中年人的每一句对话，都有不同的目的。
他们这样说，其实就是说给身边的观众说的。
按照陈军的要求，张卫东带领他的团队活跃气氛，在祥城制造一个现象，超市的招工名额非常稀缺，非常珍贵！
要想进入超市工作，只有一个路子，那就是去搞指标，别管是买的，还是别人送的，一样好使。
“同志，报名！”
张卫东来到孟晓丽跟前，高声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招满了。”
孟晓丽抬头扫了一眼张卫东，装作不认识他，很客气地回应道。
“不是我要报名，是我的这位朋友……”
张卫东指着高个中年人说道。
“谁都一样，已经没有名额了……”
孟晓丽郑重地说道。
“我有内招指标，不是说内招指标好使吗……”
高个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纸条。
“内招指标？有没找指标当然可以啊，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