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鼠药他都不敢用,怕死在牢里发臭。
卯时,隔壁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许淮和撑起手臂爬到栏杆处。
“你还好吗?”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越靠越近。
直到两个人的脑袋凑到一处,只隔着栏杆。
夏日天光早,这会儿从孔洞处已经能透进些微弱的日光。
男人刚抬起头就吓了许淮和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脸上全是血迹,布满新旧鞭痕。
只一个惨字能形容。
身上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许淮和闻到很浓重的血腥气。
此人伤的不轻。
“还……还好。”声音虚弱的并未听出有多好。
“你进来多久了?”
许久没听见回答,只闻见两人的呼吸声。
许淮和还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
“一年多了,记不大清。”
声音沙哑的厉害,应是许久未曾喂过水。
是了,看着就是被拷问过,又如何会让人好受呢。
只要没死就成。
许淮和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这才是这个封建王朝正常的样子。
而不是自己一直幻想的,只要本本分分做生意挣钱就能安然度日。
今天是林县尉,那以后呢?
谁能保证自己将来遇上的就都是些好官?
谁又能保证自己拜的程老头就能护住自己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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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早便明白这道理的,怎的一直就没想清呢。
经此一事,许淮和对未来的设想全被推倒重置。
他需要另一条路。
从系统那又买了瓶回春膏。
另外又在哈哈的推荐下买了些补气血补身体的丸药。
在杨淑君送来的食盒内重新添上刚买来的肉类冷食。
中间还续了碗干净的水,最底层则放着那些药。
食盒窄小,只容得下小碗,若非容深,着实放不下什么东西。
许淮和将食盒小心翼翼通过栏杆的间隙递到隔壁,端端正正放稳。
“这里头有些吃食,是我娘送来的。”
“里头还有碗水,你小心着些。”
说到此处,他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最底层放了好些药……”
隔壁还半死不活的范长生闻听此言,精神都振奋了几分。
用力翻身,好一阵才靠坐到栏杆上。
抓起食盒就掀开一顿哐哧哐哧,除了最底下的药,其他是一点没剩。
天知道他这一年来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生不如死啊!
若不是念着妻儿还在外头,他真想死了算了。
不答应只自己一人受苦,答应了说不定全家都得死。
他便一直这般熬着。
人不人鬼不鬼。
想起给自己吃食的小后生,这才清醒几分。
“多谢。”
“不客气。”许淮和很是自然的接话道。
“我能问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吗?”
男人又不说话了,看来自己冒昧到人家了。
许淮和如是想着,不想那人却突然开了口:
“你不必知道那么多,知道太多,你便是交了银钱也出不去了。”
……
许淮和:好的,谢谢,已老实。
他还想出去,并不想死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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