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范雪因都没忍住多看了柳青宁一眼。
心里想着,这人竟是与缘齐一般,都不是那等过于计较,在意钱财之人。
难怪受缘齐看重。
“那便多谢柳娘子,雪因过后定会备上些许薄礼聊表心意,还望你莫要推辞才好。”
柳青宁刚要出声拒绝,范雪因便堵住了话头。
“你若是不收下,想来我定然也不能安心受教,就莫要推辞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柳青宁即便是不想收也不得不收了。
还真是倔脾气。
“罢了,你既然坚持要送,那便这几日多给我备上些零嘴吃食就好,我喜欢那些。”
范雪因点头应下,也不知是不是真听进去了。
自这日起,范雪因便开始了她的一对一培训。
每多学一日,脑子便愈发的清明。
好些之前生意上的问题,或多或少都能寻求到些解决的办法。
便是用人方面的问题,也都有涉及。
她像是块蓬松的海绵,极尽可能的吸收着水分以充实自身。
不仅善于学习,更善于举一反三。
就在柳青宁感觉她将要被掏空之际,范母,也就是范雪因她娘余清若来了。
按理说在范雪因出事的第一时间,红袖和绿芜她们就已经传了消息回范家,范家不该这般晚才派人来。
余清若来后便解开了这一疑问。
原是范长意不仅对范雪因出了手,还提前对范长生也下了杀手。
竟然收买府中的婢子,在范长生的吃食上下毒。
若非家中养的狸奴贪嘴偷吃,范长生这会儿都凉了。
范家此前便是在调查这事儿,之后又得了绿芜的传信,知晓范雪因无事,便没急着过来。
而是先行处理家中的事。
也怪范长意蠢,有胆子做这等害人性命的事,却没本事擦干净屁股。
叫人稍一探查便给查了出来。
大房老爷子得知此事后当日就被气得中风,这会儿都还瘫着,大夫说是时日无多。
至于范长意,范长生本还发愁该如何处置。
他是想杀了了事,可伯父又是那么一个情况,怕是还等着他摔盆……
只是,还没等他纠结个结果出来,就有人先一步灭了口。
将范家大房杀了干净,如今只剩个瘫痪在床的老头子。
范雪因得知后很是唏嘘,害人终害己。
原本大伯一家只需安心守着手底下的产业过活,便可保几世富贵无忧。
可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想着谋夺范家所有的产业。
说到底还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罢了。
房间内只母女二人,余清若拉着自家女儿的手,像是平时叙话般。
“因娘,你老实同娘说,你是不是看上了那许家大郎?”
范雪因猛地抬头看向自家母亲,完全没想到对方为何会突然这么问,甚至都来不及表情管理。
余清若见她这般模样,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知女莫若母,自个儿生的孩子什么样的她心里门儿清。
可她并未觉得多高兴,脸色反而沉了沉。
“因娘,你该知道,你二人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