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抱起的萧宝嘉吓得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攀在齐淮和的肩上。
触到光滑的皮肤,顿时觉得双手都在发烫。
想将手拿走,又怕不稳当掉下去,
最后索性圈住了齐淮和的脖子,看上去更亲密了些。
湛蓝的眼睛对上她那双黑亮的眸子,热意逐渐攀升。
齐淮和这会儿看萧宝嘉像是在看一块可口的糕点,随时都想咬上一口尝一尝。
也没管人脱没脱衣服,抱着人就入了汤池。
水温正合适,没多久便将美人的衣裳全浸湿了。
湿哒哒的紧贴着身子,萧宝嘉觉得很是不舒服。
想开口指责害自己这般的人,抬眼却见对方这会儿正紧盯着自己某处看。
眼睛睁得大大的,喉头还滚了滚。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正是自己胸口那处。
被水沾湿后的淡黄色丝制抹胸微微下耷,露出姣好雪白的弧度。
萧宝嘉的脸瞬间羞的通红:“齐淮和!”
“你这个登徒子!”
比萧宝嘉更红的齐淮和猛地回神,对上又羞又恼的萧宝嘉,顿时心虚不已。
他也不知怎么回事,眼睛它自己就往那儿看了,不受控制般。
明明上辈子自己也有,可就是看不够他家殿下的。
萧宝嘉见他又心虚又装无辜的样子更气了,直接上嘴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个深深的牙印。
齐淮和趁此机会将人抵在汤池边,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脑袋轻轻搁在对方肩上。
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接着又凑到萧宝嘉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暧昧的不像话。
“殿下~”
话说呼出的气息轻轻打在耳畔,叫萧宝嘉忍不住微微瑟缩,下意识侧了侧往对方怀里钻了钻。
“我今日被人下了那种药,有些难受,你让我亲亲好不好?”
这一句话却叫萧宝嘉登时清醒不少。
“谁给你下的药?”
语气中含着不悦,像是随时要将那无耻之人捉了打死。
齐淮和的唇瓣轻轻蹭着她的侧脸。
“是辅臣他那个不成器的父亲,联合承恩伯家那位长子做局,为的是我手里那个案子的事。”
萧宝嘉有些担忧,不自觉的抚上对方宽厚挺拔的脊背。
她已经能够隐隐预见到她的驸马将来怕是还会遇上许许多多的阴谋暗算。
只要步入了朝堂,便是哪边都不沾,可但凡挡了他人的路,就会被人算计。
何况他还选了条最难走的路。
伯爵府发生事以及今日浴房发生的事,无一不证实着这一点。
她家驸马怕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突然好想带着人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可这世上又有哪处能够真正远离这些是非呢。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情绪,齐淮和轻轻吻了吻对方的脸以示安慰。
“没事,我会去向辅臣讨个交代。”
怀中的萧宝嘉却突然捧住他的脸,神色认真的问道:
“阿许,我们不做官了好不好?
你就只做我的驸马,我会护着你一世,父皇一定会为我留下后路的。”
听着这般别样的告白,齐淮和心里柔软的不像话。
额头抵上萧宝嘉的前额,鼻子轻轻蹭着对方挺秀小巧的鼻尖。
啄了一口那人莹润的唇。
“嘉儿。”这还是他第一回这般喊她。
“躲不掉的,只要不是二公主登上那个位置,无论你还是我,都难逃清算。”
“父皇待你好,可却待你过好。
一个公主的食邑甚至与太子齐平,封地也是北梁最为富庶之地。
这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从未有过的事,可却叫父皇给做了。”
“这是帝王独一份的宠爱,却也会在将来成为一把把扎向你的利刃,殿下想必比我更为清楚。”
有时候过分的偏爱,也会成为催命的符纸。
“无论是太子继位还是蜀州宗室继位,势必都会拿你开刀。”
“只有二公主,她与你是自小的情谊,也是个宽和之人。”
“更重要的是,她将来要坐稳这天下需要你,也需要我身后的齐国公府。”
“再说我,祖父手里那二十万玄甲军,就注定了齐国公府不可能置身事外。”
“你我二人都没有退路,既没有退路,往前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