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生这才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娘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自齐淮和出事之后,他便一直憋着。
这会儿见他终于哭了出来,袁芙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怕他哭,就怕他不哭,不然迟早会憋出病来。
眼泪一旦开始落下,便如开了闸的洪水停不下来。
崔兰生哇的一声抱住了袁芙蓉,哭的声音都哽咽了。
“娘子,娘子,呜呜呜——”
“他当时身上全是血,那般大一个血窟窿,多疼啊。”
袁芙蓉轻轻抚着他的背,细声安慰:“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再过……不久……他就要当父亲了,呜呜呜——”
“我好……好后悔,不该叫他来的……”
将心中憋着的话一股脑的说与袁芙蓉听后,崔兰生整个人差点哭得脱力。
若是齐淮和今日死在了他府上,他会自责一辈子。
似是觉得不真实,崔兰生反复问着齐淮和的事。
“缘齐真的没死吗?”
“那么些太医都说人没了,连脉搏都探不到,娘子你是不是说来骗我的?”
他此时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急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袁芙蓉也只能顺着他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没骗你,咱们府上与公主府和齐国公府离得近,你可听见发丧的爆竹声?”
经袁芙蓉这般一说,崔兰生也想到了这点,这才有了些许精气神。
可不多久目光就变得阴沉,那个伤了缘齐的妓子是他那个好父亲带来的!
这会儿也不坐着了,直奔崔怀启的院子。
袁芙蓉没有阻拦,也没有问他去做什么。
她知晓她家夫君只要从齐淮和的死中走脱出来,做什么事都有他的分寸。
她方才还隐瞒了一个消息,便是长宜公主拒不让宫中派来的人探视驸马,对外只称驸马尚在救治中。
依着之前长宜公主的那股子疯劲儿,怕是驸马已经死了……
而在她眼中做事很有分寸的崔兰生,这会儿正拿着根手腕粗的棍子往自家老爹身上抽。
“逆子!你这个逆子!”
“啊!”
“你竟敢打你的亲生父亲!”
崔兰生眼里全是恨意,恶狠狠的看着他的好父亲。
“打的就是你!”
“你若老老实实也便罢了,祖父怜你知错,允你归京。”
“可你做了什么?”
“啊?!”
“你还带两个妓子在身边!”
“今日是元娘的满月宴,你这个做祖父就是这般姿态吗?”
崔怀启一边躲一边朗声反驳:“我是你父亲!”
“你敢动手打你的父亲,你这是不孝!”
崔兰生讥讽一笑:“你是我父亲是什么值得称颂的事情吗?”
“每每想到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我都觉着恶心!”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
果然,崔怀启一听崔兰生说起他母亲的事,眼神都闪躲了几分。
“与我何干,是她福薄享不得富贵罢了,你居然因着此事记恨你的父亲,不孝子!”
崔兰生瞧着他这副嘴脸就觉得恶心,真想一刀将他给杀了。
“是你!是你下药毒死了母亲!”
“你还差点害死了缘齐,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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