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光阴流逝,足够让人忘却这片土地上曾遭遇过的不幸。
“深渊?我听说过它,在过去好像被它害死过不少人...”
一群游手好闲的青年盘踞在小茶馆内,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道。生活在和平年间,似乎那些恐怖便只存在于传说当中,鲜有人会去真正在意。
“我倒是也听家里人提过,不过...我还知道另外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其中一名青年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一下子就牵动了其余人的好奇心。
“咳,据说啊,这深渊是从一个古国里流传出来的,如果能将它使用得当,甚至能获得颠覆世界的力量。”
“颠覆世界?!但它不是很危险吗?”
众人无不惊诧,嘴上虽软,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惧意。
“这不废话嘛,肯定危险啊,你以为那种力量很好获得?”
翻了个白眼,那青年又把声音放轻了些。
“但要真能颠覆世界,危险一点又如何,风浪越大鱼越贵......”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无不在说依靠深渊谋取人生之巅的事。
他们越聊越欢,只顾畅想未来,似乎祖辈们的告诫是多么不值一提。
邻桌上,摩拉克斯缓缓放下了茶盏,平日里最喜欢的醇厚也变得索然无味。
他实在是累极了,换作往常恐怕还有心力去说教一番。连日来调动仙力,昼夜不停,这才堪堪将金鹏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却不想竟有人又将主意打在深渊身上,当真是眼前一黑,恨不得吐出老血才行。
“唉...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他留下摩拉,摇头叹气着离开。
教训这几个人根本撼动不了全局,对深渊的无所谓是年轻一代的普遍现象。
“这便是神明治国的局限,我以为的刻骨铭心,终究还是时间冲刷了个干净。”
如若换作人治,想必有限的寿命会促使他们将生存之道传递下去。即便只是祖祖辈辈的告诫,即便没有传承下敬畏之心,也终究是让后人记住了灾变的事实。
抛下加强宣传教育的繁杂想法,摩拉克斯闪身离去。
等他再现出身形时,就已经来到了天衡山山顶。
山顶撑着四方的淡黄玉璋,好似一个倒扣的盒子,如雾气般缭绕的稠密仙力填充其中。
玉璋内,摆着一大块冒着寒气的冰玉床,金鹏已经醒了过来,正忍痛撑着胳膊,不顾长生的劝阻想要坐起身来。
“哎!岩王帝君你快劝劝他,他非要去找中苏!”
长生吐了吐信子,好似脱力了般大吸一口仙力,一双属于人类的黑眸这才恢复了些许光泽,便继续游走于金鹏周身,替他修补身体。
“嗯,醒了便好,我带你去见他。”
“听到没,你......嗯?”
长生一怔,随即立刻反驳道
“他好不容易才脱离危险,内脏没有缝针,根本经不起折腾!一但下了这床,伤口就会立刻崩裂!”
摩拉克斯沉默不语,长生以为自己说动了对方,刚松一口气,却发觉身下的那张冰玉床突然颤抖起来。
“只是看上一眼,连同这床一起带走便是,无需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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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找到关键零件,那台恢复记忆的装置也就发挥不出作用。
博士被八重神子设下的封印所拘束,动弹不得。
“我有办法救中苏。”
“开什么玩笑,你回到稻妻就会被立刻处死,别指望我会救你,我也没能力救你。”
明显的犹豫后,倾奇者还是这样答道。
“呵,难道你忘记了自己体内蕴藏的力量吗?这样神明级别的力量也救不了中苏?”
“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倾奇者心里一慌,连忙岔开话题
“连岩王帝君都束手无策,别搞小动作了,你根本就是在骗人!”
“你怎么知道他尽了全力,兴许只是代价太大,他不愿意付出呢?好好想想吧,一个神明怎么会舍得以身试险,你不是知道他们的自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