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前来认领尸首，确认贩卖私盐者乃其夫关候，钟太傅早年所收之徒也。关李氏交出了关候与钟太傅往来的书信，可证明其与太子太傅私相授受。”青缇分毫不差地背出了刑部卷宗上的句子。
“是自称关候妻女的母女。”皇甫暄又在她耳边强调。青缇正欲发作，那家伙又说“隔墙有耳”，虽言语轻佻，但话不假。
关候妻女所住的宅院是三开间的，进门就可以看见两个大瓷缸，里面的睡莲初绽。家中的白绸还未放下，看上去特别凄凉。家里没有侍女和仆从，空荡荡的。
“两位大人，你们都来了好几回了，到底要看什么呀？民妇可以帮忙的话......”出来见他们的关李氏特别无助，眼窝深陷，脸色煞白。皇甫暄招手打住她说的话，示意只是“例行调查”。
冒充朝廷官员的时间有限，她必须尽快看完。虽然很质疑皇甫暄弄来的衣服为什么那么合身，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厅堂里摆着两张太师椅，桌案上放着一株水仙。往左走，里面供着一尊财神像，两个瓷盘里放着苹果、香蕉、乌梅、葡萄和几颗大红枣。青缇用手指在桌上一抹，一尘不染。右边堆满了书架，还有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一把特大号的算盘，青缇可以想象往昔一名大商人在这里算账的模样。
“阿嚏！”帘幕后面传来一阵响声，这应该就是关候的女儿了。她局促不安地捧着好几只乌梅，似乎是偷吃了神台上的贡品。
青提向她招手，亲切地问：“你能带我去后院瞧瞧吗？”
小女孩点头，一个人走在前面。到中庭的时候她又打了个喷嚏，像是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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