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最是毒辣,透过花窗拓落进来,可似乎连光都格外偏爱迟奚祉,只有他捧着话本的手进到了蜇人的阳光里,长指上青紫色的脉络覆在一层薄薄的皮下,冷白透亮,像是一节节的玉雕。
“门口不热吗?”迟奚祉听到声响,掀起眼皮看向她,五官在光影间起转承合,连着那颗勾人的泪痣都满是风情。
元知酌动了动,往里走,“你猜我刚刚看到了谁?”
迟奚祉放下话本,起身走到妆匣旁,顺着她的话问:“看到了谁?”
元知酌走过去,贵妃椅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她像只猫儿般懒洋洋地倚上了上去,腰肢榻着,枕上如意枕,盯着他的表情变化,红唇上下一碰,“洛白。”
“哦?是吗?”迟奚祉取了丝绸,慢悠悠走回来站在她的身后,“抬一下头。”
元知酌被他冰凉的指尖碰了下,缩起了脖子,“干什么?”
他的手扶着她纤细的颈子,“擦头。”
她的头发前些日子剪短了些,堪堪到腰肢上方,迟奚祉其实更想让她蓄着她那头秀发,柔顺又乌亮,可又怕她说他控制欲强,什么都要管,便由着她去了。
元知酌眯着眼享受,嘴里的话却含讥带俏,“原以为这竺桉园里安静的只有鬼,没想到——”
笑了笑,“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她是暗讽他说的,竺桉园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些藏在暗处的暗卫难道不是人吗?
闻言,迟奚祉不怒反笑,“龙虎没有,倒是有一只委屈的猫儿。”
说着,他的长指穿过发丝,逗弄似的挠了挠她的下巴。
元知酌下意识就去反驳:“我又不是猫儿,再说了,就算我有一肚子的委屈,某人会听吗?”
话音刚落下的一瞬,冰鉴下面忽而就传来一声奶绵绵的猫儿叫。
怔了怔,元知酌惊起身想要去看,头发还包裹在丝绸里,轻扯了一下她又躺了回去,迟奚祉低冷的嗓音揶揄:“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说寅宝受委屈了。”
他朝地上窝眠的猫儿示意了下,寅宝耳上的聪明毛在空中抖动了两下,“啊呜”一声跳上了贵妃椅,粉嫩的爪子攀在元知酌褂子上。
半岁不见,寅宝长大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迟奚祉身边久了,染了些真龙之气,一黑一橙的阴阳脸配上异瞳,眼皮耷拉着,长长的尾巴翘在后面,痞的像是背了几十条鼠命.
——碎碎念
开头踩脸那一段,如果这是现代文,我都不敢想,小芙蓉一手掐着事后烟,一手拢着滑落到肩头的衬衫,然后弯腰将烟圈吐在迟奚祉的脸上,她的五官在炽热的阳光里显得妖艳秾媚,笑意又钓又媚,而底下的脚却狠狠踩上了他的脸,清润的声线更是恶劣,“你别给脸不要脸。”
啊啊啊,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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