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坐在上首,勉为其难的抱着婴儿南文礼,有夏莲在,吃饱喝足后倒也不哭,多数时候还是在睡觉。
不远处就是君氿寒,位置与她平行,听见之后依旧面不改色,毫无表情的脸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底下的司恋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这个时候,最不能的就是自己先露出马脚。
“啊?你是说我吗?”
一片死寂的氛围中,桃花像是如梦初醒一样的出声,作势看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不解的望向司恋。
“后宫之中谁不知道我和大王恩爱非常,巫后有孕之后几乎夜夜宿在我宫中,听说我以前确实喜欢国师,但谁不知道我更是毒哑他的嗓子,我们怎么可能?”
说到最后,她低呼出声,像是被泼脏水想好好理论,结果压制不住恼意的声调。
“咳咳……”
什么夜夜宿她宫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保王党以乔大人为首,他假咳一声后暗中吐槽。不过看桃花不似作假,心中稍定,却不知道。
南御景那时候每天晚上只能和枕头玩。
他刚要开口,就被苏大人拦截。
“无稽之谈,国师大人为国为民,身边除去巫童哪有什么人?我看你就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想殊死一搏之人,可我南国的国师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冒犯的!”
苏大人跳着脚的出来,不知道实情但为主冲锋陷阵。
作为明晃晃的国师派系,一旦君氿寒倒下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地狱级别。
国师的身份是个很好的噱头,其尊贵程度不必多说,除了南御景,没多少人会轻视,不敢冒犯。
司恋知道自己民女的身份站不住脚,根本接触不到这君氿寒和桃花,自然就没有可信度。
“既然有国法,我也愿意付出性命,你们只管答应就是,现在这样推脱,莫非一切都是假的不成?让你们,连试都不敢!”
她将迫不及待表现的淋漓尽致,脸上出现不耐烦的表情。
好像许诺的钱权都已经到她手里一样。
“有何不敢?”
桃花没有反驳,而是质问她。
“可你现在不仅仅是检举国师,更是毁我身为太后的名誉,你哪人,家住何方,几口人……先如实交代。
还有口说无凭,就算国师有心上人,你又凭什么断定是我。”
查户口一样的发言非常合理,同时旁敲侧击她是否有什么实证。
“我……”
司恋前面有所准备,可证据是真没有。
这又不是现代,她只能嘴硬的表示自己就是知道,然后要求检验。
苏、乔两派都是反对的,可也有人呼喊着可以试试,这样大家都安心。
吵闹声渐渐传开,人一多就容易乱。
仗着太后和国师刚上位,他们试探的意味也很明显。
“好了!”
等到吵的差不多的时候,桃花才出言阻止,毕竟再吵下去小屁孩都该醒了,那嘹亮的哭声一力降十会。
就是费耳朵,所以大可不必。
“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