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珏,你看那边。”
南疏和君云霆同时朝韩舞卿离去的方向看去,君云霆对这里的习俗有了大致的了解,便也能看出韩舞卿为何那么慌张。
“她怕是不知道草原的习俗,看她这副模样,营帐里除了韩舞卿应当还有别人,这在北秦可是大罪,不怪她慌张。”
“可按理说她与阿罕默交易,怎么还能有其他的男人在呢?阿罕默就不怕那些人说出去吗?”
“那营帐里其余的男子应当是阿罕默的亲卫,阿罕默做事谨慎,像这种交易,他自然不允许别人来共享,用自己的亲卫更加放心。”
“真是难以想象韩舞卿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当时应该很怕吧。”
“那都是她自己选的路,而且阿罕默是打定了她不会说出去,哪怕真的说出去了,韩舞卿清白已经不保,根本没有后路可退了。”
南疏点点头,跟着君云霆回到营帐,看着桌面上摆放的弓箭,南疏试着拿了一下,发现根本拿不动,略显尴尬的去拿一旁的箭矢。
“这上面怎么还有弯钩啊?”
南疏的手抚过弯钩,君云霆害怕她伤到,特意拿了块棉花将前面的钩子包了起来,做完准备后,才将原因娓娓道来。
“正常射箭,打来的猎物拔出箭头那一刻会留下血窟窿,这个则不会留下太大伤口,甚至比一般弓箭打到猎物的几率更大,这也是前些年跟一个猎户学到的技巧。”
“原来如此,那明天围猎,我可就等着阿珏给我打野味回来了。”
“自然,你夫君围猎还是蛮厉害的。”
君云霆丝毫不谦虚的模样逗笑了南疏,因着第二日要围猎,众人休息的都比较早,唯有韩舞卿的营帐亮着微弱的灯光。
“郡主,这痕迹太过明显了,根本下不去,不如明日披上披风去围猎场吧,就当是染了风寒,不然被人发现,郡主可就犯了下狱的大罪了。”
“一定要有办法的,我虽与世子做了此等事情,但事情做的隐蔽,王爷估计不会知道,倘若我披着披风出去,那王爷定会对此事起疑。”
“郡主,奴婢说句您不爱听的,王爷他对您并没有那么上心,既然您已经和世子殿下有了夫妻之实,倒不如和世子成了一段佳话。”
韩舞卿没有说话,她自然知道君云霆心里没有自己,但草原的规矩何其残忍,阿罕默已经有了十一房侧妃,往后只会有更多,她如今只是交易,但若让她选,她还是要选择君云霆。
“罢了,你拿刀来。”
韩舞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对着自己脖子上最明显的痕迹划了下去,顿时鲜血顺着流到衣服上,一旁的侍女震惊不已,没想到韩舞卿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记着,明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本郡主是晚上睡觉不小心划到了放在一旁的钗环,千万不能说漏嘴,知不知道?”
“是,奴婢记着了。”
做完这些,韩舞卿才放心的睡去,第二日每个人都神采奕奕,尤为是武将,他们迫不及待一展身手,围猎向来以猎物者多的人为胜者,这里每个人都是捕猎的好手。
卓力格破天荒的也要一同前往围猎场,这一举动叫草原部落的其他人些许震惊,但卓力格身为大君,又是这草原的主人,陪远客玩上一玩倒是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