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音被她逗得乐不可支。
事实证明,鹿香这丫头她并的确说到做到。
今日宜音一回来她殷勤地服侍宜音沐浴。
宜音泡在水中,半晌才觉得周身松快了不少,将从外面带来的污浊闷热也驱散了些,她舒服地阖上眼就快要睡着时,听见一阵窸窣脚步声。
“娘娘。”鹿香轻轻唤了她一声。
宜音睁眼看去——她竟然真的端了一碟子酿梅子和一盏乳糖酥山来。
她笑弯了眼:“娘娘尝一尝。”
在鹿香看来,娘娘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我还在水中泡着呢,可怎么吃呢。”但是行动上却很诚实,眼睛都发光。
鹿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笑嘻嘻地问:“娘娘想先吃哪一样呢?”
“乳糖酥山。”
宜音答得毫不犹豫。
鹿香点点头,说:“娘娘不必动了,奴婢喂您吃。”说着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宜音再次惊讶,“好丫头,准备的还真齐全呢。”
……
李承晔一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说笑声。
许久没有听到她能笑得这般开怀了,他并没有打断,在外面的圈椅上坐下等着她。
主仆二人说的都是些闺房女儿家之间的趣事儿。
鹿香是个傻丫头,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晚心成婚后的事情上,又惆怅起来:“也不知道那沈将军对晚心姑姑好不好?前些日子我跟苏婕妤宫里的宫人聊天,苏婕妤前几日不是侍寝了嘛,那宫人说她家主子身上不痛快,我问怎么不痛快,可找太医看了没有,结果她神秘兮兮说了半晌,什么也没说明白,最后还告诉我,女子成婚都有那一遭,得疼一两日呢……所以我就挺担心晚心姑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鹿香愁的两道弯眉都要拧起来了。自打晚心走后,她尤其注意细节上的规矩,平日里总是自称奴婢,这会子也忘记了。
宜音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个事情,只含混说:“若是与自己心悦的人,便没有关系的。”
“娘娘,这又是为何?”鹿香还是不懂,给宜音喂了一颗酿梅子,问道:“为何与自己心悦的人就没有关系?疼也没有关系吗?”
宜音被她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正想着怎么说的时候,她便又傻乎乎的说:“那我还是不要成婚,不要有心悦的人好了,我可怕疼。”想到这一点,她忽然又开心起来:“我就跟着娘娘,在娘娘身边待一辈子,这才是最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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