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最早出现于先秦典籍,源自于人们对天干地支的神格化。后来被道教吸收,所谓的四值功曹,二十八星宿,六丁六甲中的六丁六甲说的就是这个。不过六甲神兵臭大街却是宋朝开始的,宋朝术士郭晶以六甲神兵守汴梁城,结果一溃千里,直接导致汴梁城失守,成了千古罪人。
到了明朝,六丁六甲神体系又与真武信仰相结合,形成了武当一脉的法脉,经常在各种消灾祈福的仪式中被道士请来历行风雷、制服神鬼。
六丁为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是为阴神。六甲为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是为阳神。东合子虽然知道部分武当道术,却并没有武当法脉传承,他的六甲神兵之法乃是从一本名为《羲和要旨》的书中摘抄总结出来的。因此只有六甲神,没有六丁神,所请的也不是天界的六甲神下界上身,用的乃是村民的“内神”。
活人有阳气,阳气随着日常使用而散于天地之间而不自知,东合子的六甲神兵就是将这些阳气聚集起来形成六甲神护卫整个村子。这些阳气一旦有稳定的流动模式,有固定的存在形式就会变得很稳定,当然这里面最最重要的还是村民们对此的深信不疑,六甲神守卫的坚定意志与简单的思考能力都来自村民的心念。
此法借鉴了武当的气禁之术,只是东合子将之推而广之,用截教的特长将之改成了一个阵法。在这座大阵当中,所有的人都是阵眼,他们的运行跑位等等都是为了增添仪式感而专门设计的洗脑模式,就像是岳家军用精忠报国强化士兵意志的同时也会用严格的军纪、成体系的军营生活模式来让士兵产生日常行为习惯。至于东合子画在他们身上的二把刀符篆,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
因此当戈薇和犬夜叉进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村中青壮进退有度,攻防一体的演练军阵之术,这些人的精气神汇聚一处,形成一体,根本看不出七天前还是普通的猎户和农夫。
戈薇惊呆于眼前所见,因此忽视了自己的脚下,只见一条小蛇的虚影突然由虚转实猛然咬了戈薇脚踝一下,刺痛被震惊覆盖,戈薇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脚踝上皮肤光洁,哪还看得出被咬的痕迹。
晚上,枫婆婆招待了归来的犬夜叉和戈薇,几人将打来的野味切片放入锅中涮熟,在蘸上酱料吃下。据说这是草原民族流行的一种吃法,传入大明后被玩出了更多的新花样,如今传入东瀛,又被这边的人弄得更加具有仪式感。只不过东合子不在意,犬夜叉和七宝没文化,戈薇倒是知道一些却不说破,枫婆婆也就没必要给这些“粗人”表演什么“涮道”了。
就在众人闲聊正欢,犬夜叉举起拳头与七宝争抢一块肉的时候,戈薇猛然捂住心口痛苦的倒下。东合子赶紧上前扶住她,一股真力渡入护住了她的心脉。紧接着在这股真力的护持下,九转易脉大法自行发动,将戈薇身体的意志提升到一个相当高的高度。
“戈薇!你怎么了!”犬夜叉赶紧过来查看。
“恐怕匙被人诅咒了,奈落还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我咒了他一次,他为了找回场子居然对戈薇下手。”东合子用真力探查过戈薇,知道她什么情况。
这时,一旁的钢牙也化为人形一脸关切问:“到底怎么回事?”
枫婆婆过来查看了一番说:“四魂之玉突然被污染,随后刺入戈薇胸口,此时正在污秽并戈薇的灵魂,这是黑巫术。”
枫婆婆作为枫之村的巫女,虽然没什么法力,却能依靠各种符篆和仪式施展一些民间巫术,又加上有桔梗的传承,对于这种流传在巫女之中的法术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东合子则有另一番感受,民间巫术确实有这种效果的,不过这个手法让他想到了中土那边方士们的一些手段,虽然只剩下一些影子了,但是这绝对不是民间野路子的招数。
“据我观测,此等巫术作法的祭坛不会离的太远。恐怕不会超过戈薇对四魂之玉的感应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