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瑕掏出帕子擦擦嘴,挪过去,双眼亮闪闪地问:“快说说,阆苑殿下对你做了什么,才让你悟了?”
江稚鱼把她的脑袋推开,“什么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你别瞎想。”
怕胡若瑕追问,急忙严肃脸,“不说这个,说说你的事。”
身体坐直,摆正姿态,“你的问题很严重,不要妄图岔开话题。好好交代,你和那赵墨到底怎么回事。”
胡若瑕哼哼两声,“狡猾的小鱼,自己的事情不交代,偏要逼着别人交代。”
江稚鱼直直盯着她,“你的问题比较严重,快说!”
胡若瑕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江稚鱼,“其实也没……也没什么啊,就是,就是朋友。”
江稚鱼追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胡若瑕咕哝道:“有天我在外面闲逛,荷包被一个小贼抢了,是他追了几里地,帮我追回来的。为表感谢,我请他吃了顿饭,就这么认识了。”
江稚鱼明显感觉胡若瑕在避重就轻,那个赵墨,能看得出来,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他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你清楚吗?”
胡若瑕不自然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我也没问,又不干我的事。”
江稚鱼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她的脑门,“还不干你的事,昨日真该给你一把镜子,让你看看自己那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长点心吧!那次在沈府,那赵墨站出来为我和嘉慧邀功的事,你看不出来他的目的,但不妨回去问问胡伯母对这件事的看法。”
“若若你知道我的,我对人是善是恶,是心怀叵测,还是光明磊落,几乎能很快分辨出来。这是因为我是巫,对人对事有出乎本能的预测能力。上回见的那个程恪,是磊落良善之辈,这位赵墨,心思不纯。”
江稚鱼觉得干涉多了怕影响两人感情,只能把话说明白,相信胡若瑕也不是一意孤行之人。
胡若瑕往后一靠,毫无形象地摊在椅子上,撅着嘴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站起身,烦躁地走了两步,“我觉得他挺好,长得好,读书好,人也温和有礼,对我也有求必应……”
“哎呀,我心里乱得很,我回去再想想。”
说着提了裙子,风风火火跨出门就走。
江稚鱼叹了口气,对着她的背影摇摇头。
午饭过后,江稚鱼打算先整理下东西,过两日要去山庄练习巫术,需要小住几日,带的东西多,的提前收拾。
没想到昭德长公主府来人了,说是昭德长公主请江姑娘入府一叙。
江稚鱼眼中掠过一丝烦躁,赵嫣儿还没完没了了。看来给她的教训轻了!
带了陈十一和苏十三一起出门,跟着昭德长公主府的来人,一起过去。
到了长公主府,被下人引着进去,一名侍女上了一杯茶后就出去了,待客厅里唯留了主仆三人。
江稚鱼一只手在桌子上敲着,默默计算着时间。约莫两刻钟过后,厅外仍旧没什么动静。
江稚鱼就站起来,道:“咱们走。”
玩这种老套的把戏,烦不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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