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把今日的事告诉他一遍。
然后颤抖着手,指着杨子荐,“老大你说说,这蠢东西做的叫什么事!”
杨子荐不服,“还不都是父亲您逼的,你若不逼我娶那个母夜叉,我能想出这办法吗?”
杨大人气得一巴掌抽他脑袋上,“关键是,人家早看出你的小算盘了,挖好了坑等你跳,结果你没看出来一点,真的跳下去了,说你蠢你还不服气!”
杨子恭道:“的确,就没有这么巧的事,不可能父亲恰好和江大人一起吃饭,不可能江姑娘恰好跟朋友也在太元楼用饭。那太元楼距离城门近,所以你们才选择去那里为先生庆生,因为距离书院近。”
“满京城哪里没有好的酒楼,江姑娘和嘉慧郡主哪里不能去,非要那么远的地方去用饭?”
杨子荐才猛地想到这茬。
杨大人又道:“那江姑娘是什么人?那是大巫,大巫有占卜的能力,别说有人谋算她的家人,天下大势,国运兴衰,也是可以预知的。你算计谁不好,非要算计大巫的家人?这不找死吗?”
杨子荐诺诺道:“还不是赵嫣儿,她在江姑娘及笄礼那天看上了江知行,还说江知行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她了,她就要嫁过去,搅得江家不得安宁。”
杨大人气不打一处来,飞快在房间走了两圈,恨不得再踹他一脚,“她说你就听啊,她不长脑子,你也不长脑子?但凡你们算计的是普通官员的儿子,也不会是今天的结果。”
“就不能动动你那榆木脑袋想想,这事能成不能?你想过没有,一旦事情做下,那江姑娘岂能忍下这口气?她要闹起来,让龙鱼卫插手查,是你能经得起查,还是赵嫣儿能经得起查?”
“阆苑郡王对江姑娘的看重,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只要是她的事,郡王一定会一查到底。到时候不光亲事不成,你爹我也得被人弹劾的脱层皮。还有你这小子,后半辈子就毁了!”
说着就心酸起来,“你爹我在寿王手底下是容易的吗?若是能反抗这门亲事,你当我不想反抗?当年你爹我只是一个幕僚,一步步跟着寿王走到今天。寿王让你爹死,你爹也眼都不能眨一下,何况只是你的亲事?”
杨子恭叹息着,用力拍拍杨子荐的肩,“二弟,你得替爹爹想一想,不能只想着自己。咱们家,背靠着寿王才有这一天,寿王想动咱们,容易的很。”
杨大人自己喘了几下,平复跳的有些快的心,“你做下这样的事,虽然我请别人不要传扬出去,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让人知道,好在不会传扬太广,闹得朝野皆知。”
“这件事完了后,你就回祖籍待两年,我跟你找个好先生,你在祖籍读几年书再回来。到时候这件事就没人知道,你还可以继续科举入仕。”
“现在,先去领二十板子,明日一早,我带你去江府赔罪。”
……
李徽步行从巷子出来,身后华盖马车跟着。现在天气凉了,按说已经该换上带车厢的马车了,但李徽还是想乘坐四面透风的华盖车。
她神态从容,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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