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议论纷纷,也顾不上说书的,一窝蜂出门去看热闹。
陆荣皱皱眉头,捂住江稚鱼的耳朵,“别听那些,仔细污了耳朵。”
等楼下的人跑差不多了,陆荣给江稚鱼穿好披风,戴好帽蔸,两人相携下楼。
陈二在前面开路,到了大门口,嚷着:“借过借过。”
硬生生从拥挤的门前开出一条路,让两位主子出门去。
陆荣携了江稚鱼往前走,听到后面有个声音惊喜道:“你不是那天在城外遇到的兄弟?我还问你们的马车了,你还记得我吗?”
陈二在后面嘻嘻哈哈的回:“记得记得,有事先走了,改日再会。”
说着赶紧跟上陆荣和江稚鱼。
身后那年轻人望着两人的背影,仔细看看他们身上那价值不菲的黑貂裘和白狐裘,露出沉思的神情来。
江稚鱼被陆荣拉着,目光往前边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四五十岁的粗壮婆子,手里揪着个年轻的女子。
那女子果真是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脚上没穿鞋,露出一双白嫩嫩的脚来。
粗壮婆子边走边骂,骂的难听至极,“你这小骚蹄子,一天没有男人侍弄你就痒痒,小贱人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老娘不让你脱层皮,就跟你姓......”
陆荣听地直皱眉,拉着江稚鱼走得飞快。
两人这边回到客栈,没多久就有客人上门。
是路上遇到的那位打听马车的年轻人,身边还跟着一名看着斯斯文文的同龄人,两人身后带着几名随从,看着派头不小。
陈二出面,在楼下大堂接待了他。
年轻人看看陈二身后,确定他家主子没出面后,就拱拱手,道:“这位兄弟,贸然上门,打扰了。”
他也不用陈二开口,自顾往下一坐,道:“方才路过这边,想着曾有过一面之缘,就顺道过来看看。”
同行的那相貌斯文的年轻人,也同样不用招呼,自己坐下。
陈二大大咧咧往他们对面一坐,先叫一声掌柜,“上一壶好茶来。”
然后十分随意地笑道:“的确挺有缘的哈,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两位公子本地人?看着都像读书人。”
那年轻人道:“算不上本地人,只是家父在这边任职,随着家父过来的。”
他说话间,微昂着脖子,眼神透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陈二见他那自得的样子,从善如流追问:“哦?令尊是潭州官员啊,不知道令尊在潭州任何职?”
年轻人这时却又故作矜持,不在意似的端起茶盏抿一口。
旁边的同伴忙伸手比着他,道:“这位郑公子,乃潭州刺史嫡长子。”
说完两人都等着看陈二惊讶又崇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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