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则是左果毅将军郑贺,带了十来个身上穿着铠甲的将领。
等人从身边路过,曲枫才脸色难看道:“原来当日咱们路上遇到的劫匪,竟然是喁州府军假扮的!”
他看到了当日那些“劫匪”中领头的人,就在那些将领中间。
曲枫想起当日险死一生,就心里气恨难平。
受伤的几个扈从后来因为伤口化脓,其中两个还险些丢了命,因而耽误了回程。
正在心里感叹世道黑暗,就见有人过来,说是殿下请他们兄妹去议事。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截杀郡王这样的事,竟然找他们过去议事,连他们父亲平日议事都不会让他们参与。
兄妹俩满心疑惑,跟着进了陆荣的房间。
陆荣的舱房里,那文士被卸了下巴,捆了手,扔在地上。
岑都尉同样跪在下边,垂头丧气。
陆荣和江稚鱼坐在上首,刘大和陈十一分别站在两人身后。
钱刺史坐在下首,面前摆了一张桌案,案上笔墨纸砚已经备好。
郑贺带领的将领们自动分站在两侧。
曲家兄妹深觉自己人小位卑,往角落里一站,缩着没敢乱动。
全部人员到位,刘大手双手展开圣旨让大家看,“殿下此番出京,代陛下巡查天下,陛下准许殿下便宜行事,可插手地方政务及军务,必要时可征调地方府军。”
这是表明这一场会审师出有名,一句便宜行事,无论审出什么结果,怎么处理,陆荣都有权作主任免生杀。
这话一处,岑都尉首先变了脸色,如果陆荣只是代天巡狩,那么就算他犯下大错,也要经过很多程序,等朝廷批文下来,才能决定他是原地处决,还是押解进京,家眷怎么处理。
不管是怎么处理,他都有时间缓一缓,说不定还有什么转机。
但陆荣若是可以便宜行事,那一句话就能当场要了他的命。
陆荣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示意刘洪把岑都尉口中的布抽出来,道:“不需要本王多说,你该知道你的处境,这次行刺本王的前因后果从实招来,本王答应给你一个痛快,不牵涉你的家人。”
岑都尉脸色惨白惨白,再没了先前的气焰,他也清楚陆荣说的是事实,不管私自调动府军,还是行刺郡王和大祭司,都是死罪,能不牵连家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张口,用下巴点点地上那文士,嗓音干涩道:“卑职也是受人蒙蔽,当日这位卢先生找到卑职,自称是潭州刺史的幕僚。说是因为京城派来一位巡察御史,在潭州时查到了一些不该查的事情,所以请卑职在喁州境内,留下这位巡察御史。”
自岑都尉开口,钱刺史就拿起桌上的笔奋笔疾书,充当文书,开始记录。
江稚鱼突然指指地上的卢先生,问刘洪:“刘将军先前说,知道岑都尉是接触了一位京城来的客人,但岑统领却说,这位卢先生是潭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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