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一个人出发去陌生的地方生活了。
木质楼梯传来上楼的声音，是男人的。
程锦溪立马讲船票放回首饰盒里然后和上抽屉。
刚放好，陆霖乾恰巧推门进来。
他看着镜子里不施粉黛的眉清目秀佳人，此刻穿着白色的蕾丝花边睡衣端坐在梳妆椅上。
“吃了饭，脸色也好看多了。这几天跟我赌气闹绝食不吃饭，人都憔悴许多。”陆霖乾伸手摸了摸程锦溪消瘦的侧脸。
被程锦溪一个扭头避开。
陆霖乾倒是没生气，拉过旁边的躺椅，大大方方坐上去。
“顾家已经同意了你的婚事。”
程锦溪深吸一口：“我不是顾家的人，他们同意没有用。”
“锦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从小没有父母，是顾家把你收养长大。他们就是你的再生父母。”
程锦溪还想垂死挣扎，“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陆霖乾笑了笑说道：“你没的选择。我还是那句，除了正妻的身份不能给你，其他都可以给你。”
程锦溪望着窗外的天空，悠悠然道：“你知道，我接受过新式教育。国外都崇尚一夫一妻，我很羡慕那样的生活。可你并不能满足这个条件。”
“我说了！除了正妻的身份不能给你，其他都可以给你！这里是江东，不是国外！”陆霖乾提醒道。“你要是再闹什么绝食我就拿顾家开刀。”
是啊！
这里是江东。
这里不是国外。
这里有钱有权的人，会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当正妻，然后会娶一堆漂亮的姑娘当姨太太。
这里是陆霖乾说了算。
她不能硬着来。
程锦溪忍着眼泪趴在座子上：“什么时候？”
陆霖乾见程锦溪这幅样子，很是欣慰：“三日后。就是我们的婚礼。我会风风光光的迎娶你。”
“嗯。”
程锦溪似乎是认命了。
陆霖乾坐起来，拉过程锦溪的手，然后一用力，她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周遭都是男人的气息，她本能抗拒。
陆霖乾并未做什么，而是搂着她，用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
“婚礼你想怎么办？我都依你。”
男人语气温柔，一副商量的语气，声音充满磁性。
程锦溪想了想回答：“简单一点 最好不要让人知道。”
陆霖乾皱起眉头不解的问：“怎么？女人结婚不都想整个大点的排面。风风光光的出嫁吗？”
“我一个做妾的要正室的排场做什么？”
男人被泼了冷水，瞬间收起笑意生气道：“程锦溪！”
男人近在咫尺。
声音也格外洪亮。
她被吓得身体一颤，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解释。
“我没别的意思。你让我一个留过洋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做姨太太，已经是.......”
她擦了擦委屈的眼泪，“我答应你。可你能不能顾及我的脸面？”
男人阴郁着脸，看的程锦溪发慌。
不过没再生气 而是在思量。
她眨了眨眼睛，仿佛对婚事很关切：“那结婚那天你是来顾家接我吗？”
按照道理，女子都要从父母家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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