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没有和商队一起离开？
林可意从石后游出，“兰蒂。”
男人摆动的鱼尾瞬间僵住，耳鳍却是在快速扇动，他背对着林可意，让她瞧不见他的神情。
等她游过去时他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他笑了笑，依旧是那副温润礼貌的样子。
“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回去？”刚问完林可意就想起来了，兰蒂杀了伏妖，“因为伏妖？”
兰蒂摇了摇头，“王城现在没有祭司，伏妖犯下的罪我杀他百次也不过分。”
“那你……”
他张了张嘴，看着林可意关切的眼神话却卡在了喉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最终还是将唇抿起垂下了头。
他没有撒谎，苍冥办事相当利索，他现在唯一犯的错就是先斩后奏。他是王的孩子，加上有苍冥帮衬，这点小错口头训几句便过去了。
但他不想……
在审判结果没出来前，他都想好要如何可怜地求林可意收留、如何和他们一起生活，甚至如何讨取林可意的偏心……
如今就算是没落到那个地步，他也想实现这些幻想……他知道的，只有摆出弱者姿态，才能讨得她的垂怜。
但叫他对她撒谎，他也实在是说不出来。
干脆就沉默着，留给她自己想象的空间。
如他所想，林可意自己脑补出了他因为背叛王城被女王驱逐流浪的经历。
小鳄适时地蹭了蹭林可意，林可意看它时，它就眼巴巴地看着兰蒂。
“……”林可意揉了揉它的头，“要是不嫌弃的话，流浪兽群欢迎你。”
兰蒂回答得飞快，“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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