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涑竹退下了。”
“嗯……等等。”南子玘突然说道。
涑竹转身，“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南子玘看着涑竹问道：“你最近可见过风轻？”
涑竹面色淡淡，“涑竹不曾见过。”
“这样啊，那你退下吧，没事了。”南子玘说道。
涑竹点点头退下。
南子玘走向里屋，顾小小还在睡着。
他走到顾小小跟前，静静的看着她。现在的她这么安静，一句话都不说。可是，这样的她看着却没生气，他很慌。
“快些醒来吧小丫头，我们的婚礼怎么能缺了你呢……”
还有一月就是婚礼了呀……
和衣而睡，南子玘搂着顾小小，一夜好眠。
第二日，距年关还有五日。
这一日，顾小小依旧没有醒。
皇宫。
南封背手而立，远远的看着在床边的顾殷。
“你在做什么？”南封看着顾殷说道。
此时的顾殷披头散发，一头青丝凌乱的铺撒在床上，身着一件单衣在床边抱着一个枕头，嘴巴里喃喃的说些什么。
对于南封的话她似乎没听到一般，没有理睬。
南封皱眉，而后一步一步的走近。
顾殷神色颤了颤，突然抬头看向南封，而后一脸惊恐的喊起来：“你……你是谁！别……别……别过来！不要害我的孩子……不要！”
南封听着顾殷的话步子顿了顿，而后继续走着。
顾殷的瞳孔渐渐方大，而后赶紧将脚抬到床上一缩再缩，一直到床角无处可缩。
南封看着这样的顾殷，皱眉，“殷儿，你真的疯了吗？”
“你才疯了！小……小殷可好了呢，才没有疯……才没有，没有！”顾殷看着南封使劲的摇头说道。
小殷是顾殷小时候在顾府二夫人她们叫的称呼。
南封蹙眉，一步一步走近，一直走到床边才停下脚步，他看着顾殷，眼里全是审视的目光。
而顾殷眼里只有恐惧，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御医诊断说顾殷是疯了，可是，他不信，顾殷怎么可能这么就疯了呢，她怎么能就这么疯了呢！
南封走到顾殷年前，而后侧身坐在床边看着她。
南封伸出手，静静的看着顾殷。
顾殷害怕的缩了缩，而后看向南封伸出来的手，眼睛来回转，不敢看南封。
“手伸出来。”南封轻轻的说道。
顾殷抱腿蜷缩着的身体微颤，而后手抖了抖，张开闭合，到底是伸还是不伸呢？
“伸手。”南封再次强调。
顾殷听着南封话里的语气有着一丝不悦，害怕的缩了缩，可是手却慢慢的从腿上移开，慢慢的伸向南封。
南封一把抓住顾殷猛的手向自己的方向拽过来，顾殷“啊”的一声惨叫，然后狠狠的摔到了南封的怀里。
“躲什么？”南封看着顾倩，问道，“朕会吃人吗？”
顾殷害怕的的摇摇头，“不……不会吃人，但是……但是你的表情好吓人，小殷……怕……”
南封轻叹一口气，而后将顾殷的姿势掰正，坐在他的怀里。
“殷儿，你知道你昨天伤了谁吗？”南封问道。
顾殷看着南封，而后摇摇头，问道：“小殷伤害别人了吗？小殷有不乖吗？”
南封看着怀里此时跟孩子一样的顾殷，点点头，“对啊，不乖，伤到了人了。”
“小殷伤到谁了呢？”顾殷弱弱的问道，有些担忧。
南封看着顾殷，而后将一只手放到她头上说道：“伤到了对朕很重要的人呢……很重要很重要。”
“那你很生气吗？要打小殷吗？”顾殷仰着头看向南封害怕的问道。
南封低头看着怀里一张孩子气的脸，而后语气冰冷的说道：“朝廷上下，除了你父亲之外的所有人，都想你死！”
“那么你呢，想要小殷死吗？”顾殷突然出乎意料的问道，她没有害怕，没有紧张，就那么平静的问道。
南封看着顾殷，而后长叹一口气，“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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