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阳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小徒弟，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晌，才问道：“所以...你我初见时，你根本不是小孩，而是已经活了几十年的魔尊了？”
林朝依无声地点了点头。
沐朝阳瞬间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恼怒道：“那你当年装那么像，还让我天天给你穿衣洗澡！”像个老妈子一样。
“当时我不知该如何说？我怕说出来你就不要我了...”林朝依的声音越来越小。
本来如果可以，这个秘密他想守一辈子的。
看小徒弟低眉顺眼的委屈模样，沐朝阳不知道为什么，气突然消了些。
“那怎么现在又肯说了？”
“徒儿不想再欺瞒师傅，而且......”林朝依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沐朝阳追问。
林朝依抬起头，看着沐朝阳，认真道：“而且徒儿心悦师傅，不想师傅再拿我当小孩子看待。”
说完，林朝依便急急地低下头，不敢看师傅的表情。
而沐朝阳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道晴天惊雷劈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小徒弟这是，在表白？
从来没处理过这种情况的沐朝阳懵了，半天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见师傅一直没反应，林朝依越来越紧张，都快要忘了怎么呼吸。
师傅这是在生气吗？她会不会觉得我大逆不道，从此跟我一刀两断？
林朝依越想越害怕，弱弱地喊了句，“师傅...”
“啊？”沐朝阳下意识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