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液体有要漫过来的趋势,他赶紧下去,检查了十人身上有无伤势,他走在后面让他们赶紧冲到前方,一行人手上的火把全部掉在了那处地方,如今泡在那些液体里也不敢回头拿,只好摸着黑走在路上,互相牵手指引,脚下生风往前走着,果然他们来到了那处水牢。
望着这里一片狼藉,断掉的铁链四落在地上,还有石台,还有靠近石台附近,又是一处密道入口,他往后看了看,似乎听到流动的声音,便命令前方四人先下去确定安全,他们听从了他的命令,四人先下,查看周围并无异样,做了手势让后面的人依次下来,他依然是最后下去的。
十人又是看了一圈周围,包括石台之上,他一下看到石台上有人磨过的痕迹,尤其是两个深深的中等大小的洞,他知道,这位置必然靠近膝盖附近,“若非是滴水三尺,数十年之功,不会磨成这个样子。”
“将军,这里并没有什么。”
“嗯,看样子之前好像关着些什么人,不过,应该是被人救走了。”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回到京里如何回复贵人。
“将军,铁链全部被磨断了,究竟是何人?”
“看样子,这附近又有个机关,把这些铁链锁着那人,被后来救他的人破了机关弄断了。”
十人又是聚到一块,刚刚那一幕还在心头,望着正对着石台对面黑幽幽的密道,谁都不敢先走进去,他知道,便站到他们面前,“你们几个在我身后就好,十万分小心,莫要分神。”
他们知道自家将军一向如此,京城里盛传他治军严谨,又是爱兵如子,不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时常还带着自己的俸禄接济军中家里有些困难的小兵,如今这样的情况,将军又是身先士卒,极力护着他们,他们几个心里自是万分感激了。
他走在前面,火折子也就剩下半根,艰难点亮之后,他一路盯着有无任何机关,幸好,这里一路太平,并没有什么别的,眼看洞外的些许月光,他们一行人知道,这里是出口。
十人走了出来,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之前埋伏在周围的士兵见到有人影闪动,一下跃出,见到是自家将军便是松了一口气,将十人交给他们自己再进去把人给原路带出来。
借了支火把他又往里面走去,路上那些尸骨,歪七竖八倒在地上,他看到那些人,忍不住暗叹了一口气,但惦念着里面三百人的安危,只能快步向前赶去。
还好,底下的液体并未侵入到这里,他一路穿行又来到主墓室处,正要大声召回那些兄弟,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在原地。
主墓室安静得不像有人进来过,他把火光照在地上,三百人就那样定在原地,动都不动,他伸出手晃了晃定在自己正前方的兵士,手轻轻一碰,那人直愣愣转过来,眼里空洞无神,嘴巴慢慢张开,便朝着他杀了过来,随后,之前定在此处的三百人,如同听到指令一般,纷纷朝他举起手里的兵刃,他见势不妙,连连往后退去,那些人像个走在黑夜里的僵尸,不见一丝活人气息。
他连忙扔出手中的火把,那些人好像也不怕火,踏过火势,就直接往洞外冲去,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向洞外跑去,埋伏在竹林里的一百人听到主墓道内传来巨大声响,全部站起,望着里面。
自家将军逃得十分狼狈,一面还对着他们喊着:“快跑!快跑!”
那一百人还不清楚为何自家将军会如此惊恐,只知道里面一定出了意外,纷纷拔出身边的兵刃,严阵以待,就看见披头散发的将军,后面跟着之前进去的三百人,认出是自己人,便迎上去,没想到,将军大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想去解救将军,那三百人看到这边还有些活人,便不顾一切扑向那些一百人,只听见竹林里惨叫声不断,很快,群鸟飞起,乌云遮月,此地逐渐变得安静下来,那三百人像是被人操控一般,就往竹林外面走去。
将军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依稀记得他是被人推下小斜坡的,这个角度更好隐蔽了他的身形,鼻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他缓缓爬起,朝着斜坡上面走去,迷雾散在周围,他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经过一夜,体力有些不支,靠在粗壮的竹子之上,努力调整自己体内的气息。
他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就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说不上一句话来。
地上是身首异处的人们,兵刃被生生折断,血跟雾气融在一起,他急忙往前查看,希望还有人能活着。
但事与愿违,那一百人,就这样倒在了自家兄弟刀口之下,连洼地水坑之处,都被血液浸满了,他捂着自己的头,一下倒坐在血泊之中,一声痛苦的啸叫,惊醒了清晨的竹林。
很快,南晋京城便传出西郊闹鬼的消息,而这则消息传到陆甲镇的时候,我正在与箫元亨查看南晋地理志,听到这则传闻,我心里猛地一惊,“你们那时候进去,有无察觉到异样?”
“并没有,但有可能是林其之懂得奇门遁甲机关之术,所以并无意外。”
“那位,倒是厉害啊。”
我见他脸色不好,赶忙岔开话题,“若是能去看下现场,不过,那里应该早就重兵把守了吧。”
箫元亨点点头,“确实,据说第三天就封住了宪王墓道,不过南晋百姓都觉得,是长生娘娘在做法。”
发生什么事情都与长生有关,可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必然会跟那位道人有关系。
窗外阳光正好,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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