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算是彻底被锁在了这间七八十平方的房间里了。
她每天无所事事,日子过得昏天暗地。
每天林晚辰去公司都要打电话来问她吃了吗,在做什么等等一系列很是琐碎的问题。
季诗都平淡的一一回答。
她想要在床第间少受点罪,就得必须回答。
林晚辰回来时,季诗正在看一个喜剧电影,里面的情节让她笑得前俯后仰。
其实并不好笑,但是季诗却一直在笑,泪都笑了出来。
看到林晚辰进来,季诗打量了一下他。
他光洁饱满的额角上有一个鲜红的疤痕,那是她前几天砸出来的。
这并不影响林晚辰的俊美,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神秘的色彩。
季诗没理他。
林晚辰走过来,先是亲了季诗侧脸一口,轻柔的问,“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季诗胡乱的“嗯”了一声。
林晚辰看到季诗就有些躁动,他小心的,近乎带着讨好意味的吻住季诗的唇。
季诗并没有反抗,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林晚辰。
他手情不自禁扶住季诗的头,渐渐沉迷。
可是,很快,他手上就传来剧痛。
林晚辰不得不放开季诗,他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背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划得很深,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
而伤他的凶器就攥在季诗手里,是一片碎玻璃。
季诗的手由于紧握着玻璃,也渗出了血。
林晚辰看到季诗流血了,眉头紧锁,脸也立刻沉了下来,悲伤的说道:“你想杀我,可以用刀,不用这样伤到你自己。”
林晚辰从季诗手里夺过那片碎玻璃,随后按了床边的铃,让佣人送医药箱上来。
他不顾自己的手已经流满了鲜血,心疼的握着季诗的手掌查看,还好伤的不深。
他轻轻对着季诗的掌心吹了吹,问道:“疼吗?”
季诗轻笑一声,看着林晚辰的眼睛,反问道:“你疼吗?”
林晚辰看着季诗,用右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轻声说道:“不疼。”
季诗挥开他的手,脸上都是冰冷,“那我下次再重一点。”
佣人很快送医药箱上来了,一看到两人的手都流血了,吓了一跳,可是她根本不敢多问,放下医药箱就急匆匆的走了。
林晚辰耐心的给季诗止血包扎,然后又给自己处理。
看着背对着他睡觉的季诗,他只能庆幸,伤的是左手,不然还真是费劲了。
处理好一切,林晚辰就上了床,从身后抱住季诗。
季诗不断的用手肘去撞林晚辰的胸膛,狠声说道:“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林晚辰沉声开口道:“别动,我不做别的,就抱抱你。”
季诗也不动了,再动下去林晚辰又该兽性大发了。
林晚辰静静抱着她,小声的说道:“你就这样待在我身边吧,好吗?”
季诗嗤笑一声,没有理会,闭上了眼睛。
季诗就这样看着那巨大的落地窗外面的风景渐渐的变化。
从鹅毛大雪纷飞,到萧瑟荒凉的枯草颓败,再到春风习习,柳枝长出嫩芽,后来又到了绿树成荫。
季诗觉得,时间好像一直在流逝,可她却感觉不到。
她只能通过窗外的风景来判断她被关了多久了。
她看着外面大片大片的樱花树,此时开得荼靡。
樱花是几月份的花呢?
四月?还是五月?
她一直被锁着,没有踏出过这个鸟笼一样的房间一步。
她甚至连这栋别墅,具体位置在哪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房间,别墅里有多少人,花园有多大,别墅叫什么名字。
她通通不清楚。
她能看到的只有这几十个平方的房间,和落地窗外面那点风景。
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甚至连桌角都被裹得严严实实。
季诗每天就只能见到一个给她送饭的佣人。
但是那个佣人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她并不理睬林晚辰,有时几天都说不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