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听见侯确的声音开始,到现在,盛书砚都看见了侯天河的身影,这才真正确定下来,这原本应该在军区的父子俩,是真的提前过来了。
而且还在没有跟自己打一声招呼的情况下,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你们怎么这时候就来了?”盛书砚惊讶问。
侯天河拿到了军区的调令,从今年开始,他就要转到首都军区。
虽然耗费的时间有些长,但这已经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快的机会。
在调令下来之前,侯天河没有给盛书砚透露半点口风,就是担心计划赶不上变化,让盛书砚空欢喜一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调令都已经在他手中,而他现在带着孩子出现在首都的小院子里,这就已经足够说明很多。
饭桌上,盛书砚不停地给侯天河和侯确夹菜,脸上洋溢着笑。
“确定了吗?确定这次过来就不走了吧?”盛书砚眼睛亮晶晶的,她其实都已经听过了侯天河好几次的保证和确认,但是可能是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她一时间还是没能接受,忍不住想要反复确认。
侯天河笑着点点头,“不走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就在这儿好好生活。你不是就想要留在这儿吗?以后那就留在首都。”
侯确也跟着说道:“妈,以后我就在这边上学啦。”
盛书砚哼笑两声,什么叫做她想要留在这里?她这是因为工作,不得不留下来好吗?
盛书砚想到这里,因为还当着儿子的面,她还顾忌着侯天河的脸面,只是伸手在饭桌下面朝着男人的大腿,狠狠地拧了一把。
至于侯天河现在是什么表情,她才懒得看。
但盛书砚没想到,自己的手还没有离开,就已经被身边这人直接抓住了。
盛书砚瞪大了眼睛看着侯天河,她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的质问已经很明显。
盛书砚:“???”
从前一向都很能理解到她在想什么的男人,现在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眼神无辜地在跟她对视。
但是,在饭桌下的那只手,却像是铁钳一样,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
盛书砚:“……”
她要是现在还看不出来侯天河是在跟自己装傻的话,她就是真傻。
盛书砚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大掌中抽出来,显然,当侯天河真的不放开的时候,她用了力气,也没有半点办法。
盛书砚有些郁闷,就算是侯天河不要脸,但是她还要脸呢。就冲着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还在香喷喷吃着饭的家里的神兽,她也不可能真的跟侯天河闹出多大的动静。
那现在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默认身边狗男人的动作了。
饭后,盛书砚拉着侯天河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月光洒下,温馨极了。
虽然说院子里这个季节已经很冷了,但是侯天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铁皮桶,现在在里面放了柴火,然后点燃。所以,这时候坐在院子里,烤火,也很难让人觉得太冷。
而现在这个年代,抬头,就能做到真正的仰望星空。
小院周围的发展并没有那么快速,很多还是田地。
虽说不太繁华,但是胜在如今的环境很是幽静,不用担心光污染,也不用担心噪音扰民,就这么安静地在小院子里烤着火,然后看着星空,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了。
至于侯确,早就被侯天河要求回房间休息,小朋友熬夜是长不高的。
盛书砚靠在侯天河肩上,轻声说着这一年来的工作,当然,偶尔也要说说在工作繁忙的时候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思念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