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结束了跟杨漫的电话后,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
原本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杜承涧,这时候已经回了房间。
刚才自家外甥女的那一通电话,从零星的话语里,杜承涧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甥女的那位朋友,他去年也是见过的。这种男女感情的事情,他给不了什么建议,也觉得分外无趣,所以,干脆直接回了房间。毕竟,杜承涧知道,等会儿这事儿自家外甥女肯定是要跟外甥女婿讨论的。
侯天河现在也知道了盛书砚跟杨漫在说什么。
他有些惊讶。
这消息他也没有听陈力提过半分,跟盛书砚一样,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现在见到盛书砚挂了电话,侯天河不由安抚道:“就算是她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犯不着生气。咱们就听听,别生气别生气。”
盛书砚:“你之前知道陈力过来是要离婚的吗?”
她前两天听杨漫说今年她不跟她们一块儿过年,还以为是要跟陈力单独在一起,以为两人这是和好的意思。
却没想到,陈力这厮,居然在大过年的来提离婚,也太晦气了。
侯天河摇摇头,“他应该也挺忙的,现在我们不在一个军区,闲聊的时候很少。”
甚至陈力来首都这事儿,还是盛书砚告诉自己,他才知道,更别说知道陈力过来就是来跟杨漫离婚。
盛书砚:“这个陈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不过,刚说了这话后,盛书砚又像是自己想通,朝着侯天河身上一靠,“唉,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跟我本来也没多大的关系。我现在替小漫操心,也是瞎操心。算了,还是等之后他们的事情落实之后,再问问吧。”
盛书砚当然是不可能插手朋友的感情的事,她刚才情绪之所以激动,不过是因为为朋友打抱不平。
盛书砚原本以为杨漫会在初四初五的时候联系自己,却没想到,第二天,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盛书砚在接到电话后,脸色一白。
“老侯!”盛书砚忽然大喊一声。
她声音很难听起来显得这么尖锐,直接让还在厨房里忙活的侯天河心里一紧。
“怎么了怎么了?”侯天河从厨房出来,看着盛书砚问。
当侯天河看见盛书砚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盛书砚现在抖得离开。
他几乎是赶紧大步走到了盛书砚身边,伸手将人半搂住,“书砚?”侯天河喊着人。
盛书砚像是才回过神来,她再抬头时,眼睛都已经变红了。
“小漫,小漫现在在医院。”
刚才的那通电话,是从医院打来的。
盛书砚坐在吉普车上时,浑身还有点抖。
自打她接到电话后,她就不由自主觉得浑身有些发凉,手脚似乎在这瞬间也变得不太利索。
侯天河问清楚了医院的地址,将家里两个孩子托付给家里的小舅舅后,立马带着盛书砚出门,开车直奔医院而去。
坐在驾驶位上,侯天河一边观察着路况,一边还用余光关注着盛书砚。
盛书砚的脸色不好,甚至一直在发抖。
侯天河抿唇,“不要太担心了,说不定也没什么事,往好的地方想一想。”
盛书砚却没他这么乐观,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杨漫遇见有人行凶,被误伤。行凶的人甚至还手里拿着刀,那可是有凶器在手啊!杨漫又没有学过什么一招半式的防身术,遇见歹徒的时候,她能怎么办?
盛书砚:“我也希望她没事,但是人都在抢救了,怎么会没事呢?我现在就只希望她能平安度过这一劫,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杨漫都已经靠着自己的努力,重新给自己走出来了一条跟从前都不一样的大路,怎么能在这时候,因为这意外而停下脚步?
这对她来说,也太残忍了一点。
幸而今天是大年初二,而这年头路上本来也没什么车,侯天河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