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安蹲着，说什么都不抬头。
殷时郁笑了下，在林慕安穿到一半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干嘛？”林慕安身子一僵，一动不动。
“做其他的事情，林医生能接受的价钱是多少？”殷时郁嗓音微低，摩挲着林慕安的手腕。
“什么事情？”林慕安看了眼殷时郁的手，视线没敢往上。
殷时郁松开林慕安的手腕，抚上林慕安的脸，轻轻蹭了蹭，手伸向林慕安的后脑勺，扣住往前一按。
林慕安沉默，完全不敢乱动，贴着脸的东西，让他很想剪掉。
“林医生对这个怎么看？”殷时郁捏了捏林慕安的脸，眼神阴暗地盯着林慕安。
“我现在是跪着看。”林慕安推了推殷时郁的腿，眼眸微抬看了眼殷时郁。
殷时郁并不在意他说什么，手在林慕安后脑勺摸了摸，伸向他耳朵，捏着他的耳朵轻轻揉了揉。
“放开，我不卖身。”林慕安不太喜欢被揉耳朵，感觉怪怪的。
“不需要医生你卖身，只是做个交易而已。”殷时郁盯着他微红的脸颊，眼底的思绪让人捉摸不透。
“现在不做交易。”林慕安咬了咬牙，无语地瞪着殷时郁。
殷时郁真觉得林慕安这么看着很可爱，虽然生气了，满脸不耐烦，可就是让他觉得林慕安生气的样子就是又漂亮又可爱。
看着就让人很想毁掉。
殷时郁松开林慕安，自己提着裤子穿了起来。
“既然林医生不想，那我也不强迫林医生。”殷时郁面上带着笑，穿好裤子，伸手揉了揉林慕安的头。
林慕安冷眼看着殷时郁，懒得跟他多说什么，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殷先生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嗯。”
林慕安一秒都不想多呆，出去时摔门的动静很大。
“小猫炸毛了。”殷时郁笑了下，瞥了眼地上的工牌，弯腰捡起，“啊…23…的小朋友……有的玩了。”
工牌上的林慕安是短发的样子，看着像是大学时期拍的照片，眉骨、耳朵和脖颈露出来，看着就跟单纯干净，更让人想玩弄了。
林慕安并不是很忙，只要殷时郁没事，那他就没事。
趁着殷时郁没事，林慕安下楼去看看母亲。
母亲出了车祸，现在是处于植物人状态，每个月的花销真的很大。
林慕安来的时候，护工正好在给母亲擦身子，他坐在外面等着，等着护工弄好，林慕安才坐到旁边，盯着床上面容苍老的女人。
母亲跟父亲离婚后，林慕安就跟着母亲姓，母亲叫林淑兰。
林淑兰是未婚先孕，有了林慕安后才跟他父亲结的婚，之后就是家暴导致离婚，但她也不止是未婚先孕，而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林慕安。
今年林淑兰也才四十一岁，看着要比同龄的女人苍老许多。
“妈妈……”林慕安盯着床上闭着眼睛，身上插着仪器的林淑兰，低沉地唤了声。
林淑兰自然不会有回应，但林慕安就是想喊喊。
林慕安半个身子侧着趴在床边，手轻轻握着林淑兰的手，在她手心摸了摸，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要同意呢？同意了的话，费用就不用愁了。”林慕安低声呢喃着，目光呆滞地盯着林淑兰的手，“不同意也没什么，就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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