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容时休息了一会儿,就出来继续工作了。
策划部的杨甜来办公室找我,我们聊完工作的事,她收起桌上的文件时,我注意到她新做的美甲很漂亮。
“甜甜,你的美甲真好看!”我由衷地夸她。
她专门伸出手来给我看,“好看吧~我昨天晚上下班做到十点多呢。”
我捧着她的手仔细端详,她的大拇指指甲上画了亮闪闪的蝴蝶,其中一半的翅膀还是贴着钻的,非常亮眼。其余四个手指的指甲也是贴了钻画了花样的,整体特别漂亮。
“哎,展诗,你怎么不能美甲呀?我好像从来没见你做过。”说着,她捧起我的右手,摸着我的手指“啧啧”了两声,“展诗,不是我说,你的手这么漂亮,不做美甲真是可惜了。”
我笑笑,“以前做过,觉得太疼了,就再也不做了。”
我说的是实话,但其实也不算是实话。
做美甲是疼了点,但为了美有什么不可以忍受的呢?
我不做的真正原因,其实是我觉得做了美甲太不方便。
还记得上次我做美甲的时候,容时的身体状况可比现在好太多了,可也已经到了双手都不灵活的程度。
那天,容时要参加公司一个比较重要的会议,特地起得很早。那个时候的他,生活基本已经无法自理,衣食住行都要靠人帮忙,我这个他最亲近的人,自然就担负起了贴身照顾他的职责。
可偏巧前一天我跟米优见面,被她一顿忽悠做了美甲,还贴了延长甲。
于是,那天早上我给容时穿衬衫的时候,愣是一个扣子也扣不上。
容时一会儿看看镜子里的他,一会儿又低头看看我手上在动作,看着看着,居然还笑出了声,“小展诗,我怎么觉着,你的手还不如我灵活呢?”
我的手是真的很不灵活,这边刚把扣眼打开,那边却捏不起扣子,更别提怎么让扣子穿进扣眼里。
“你快别笑我了,昨天做美甲的时候,米优一直跟我拍胸脯保证延长甲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这下好了,我连衣服都穿不上了。”
他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我的腰,“你自己的衣服这不是穿得挺好吗?通常做美甲的人,是不用‘伺候’别人的。所以呀,这也不能怪米优。”
是呀,米优不用“伺候”别人,可我这不是还有个人等着我“伺候”吗?
我继续认真地系扣子,第一个系不上,我就改系第二个,第二个系不上,我就改系第三个。
以此类推,我是一个也没系上。
我泄了气,两手一甩,瘫坐在衣帽间的椅子上。
“要不算了,小展诗,你帮我拿一件卫衣穿好了。”容时看我这样,便提议不穿衬衫。
“那怎么行?你也不是天天去公司,好不容易去一次,还是参加重要的会议,总要穿得正式一点吧?”
我叹了口气,重新站到容时身边,给他系扣子。
我和他贴得很近很近,他的呼吸正好落在我的手上。
他正穿着一件还没来得及系扣子的衬衣,敞着怀,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说实话,很诱人。
不知不觉间,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专心欣赏起他的肉体来。